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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要看看,你這個瞎話要編到幾時。
凌楊聞言頓時兩腿一軟,開始後悔沒有聽關沛的勸告直接坦白。但是現在這個氣氛好像也不太允許他當場痛哭流涕求寬恕,只好接著打馬虎眼:「啊我得讓他們去研究研究。」
誰知道謝與非窮追不捨:「你們公司有專門管慈善捐款的部門嗎? 用不用我過去跟他們開個會詳細解釋一下具體情況? 畢竟外行可能不太瞭解。」
凌楊覺得剛才吃下去的小松鼠瑞士捲什麼的現在像塊石頭,墜在胃裡不能消化,只能接著板著他的霸總臉回答:「 年末財務封帳了,回頭再說吧。」
謝與非忽然轉過來,盯著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在騙我?」
盯得凌楊四肢顫抖。
說話聲音都不自覺地高兩度:「沒有,我騙你幹什麼?就是最近太忙了,這也不是個小事情。得……得開會解決。」
謝與非還是不依不饒,看似隨意地揪氣球斑馬的尾巴:「你真的沒騙我?」
凌楊剛要壯著膽子說沒有,突然一聲巨響,把他嚇得原地直接蹦了起來。
那隻氣球斑馬它爆炸了。
凌楊覺得自己如同遭了天譴。 十分想要當場抱住謝與非的大腿說出自己裝霸總的事實並且哭求原諒。
但是吧,那些話像是自己長了腳,奮力把它們頂到舌頭邊,一不注意又偷偷溜回了胃裡。
說出口的內容就成了:「這風太大了,把氣球都吹爆了。」 不僅沒營養,而且沒文化。
謝與非才不會承認是自己偷偷把斑馬扎爆的呢,就為了震懾一下這個滿嘴不說實話的傢伙。
她看到凌楊差地原地蹦起來,心裡暗暗痛快,說謊是要付出代價的哦。
凌楊老老實實站在旁邊聽謝與非講了半天什麼風速啊,負壓啊,爆轟啊,拉瓦爾噴管之類的東西,費了好大的勁才讓自己翻騰不定的臉色恢復常態。
問謝與非:「你們快放寒假了吧,寒假有什麼計劃嗎? 」
謝與非仰頭看看在天上飛的二狗型氣球,說:「去法國。」
「法國好啊,麵包烤得真不錯。」 凌楊躍躍欲試:「你去呆多久,我看看時間,有空陪你一起去呀。」
謝與非搖頭:「我去開會和買東西,沒空旅遊。」
「那不是正好,你看上什麼了,我都買給你!」 凌楊又開始豪言壯語。
謝與非一轉頭,雪亮眼神盯著他:「 我要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飛機賣。」
凌楊深吸一口氣,勉強維持住語調不顫抖:「買飛機…做實驗嗎?」
「嗯,看看想弄個退役的公務機做實驗。又不是大飛機,也沒幾個錢。」然後又追加了一層壓力:「也可以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風洞讓你們捐贈,貨架商品雖然貴, 但是比自己攢的搭起來要快多了。」
謝與非眼見凌楊一點一點崩壞下去的臉色,心裡湧上惡作劇的快感:「這麼說倒的確應該邀請你一起去,你 20 號那會有空嗎?」
凌楊想都不想,張嘴就是:「簽證來不及吧?」
謝與非眨眨眼睛:「現在旅遊簽很快的,一週就可以出來。」
凌楊只能開啟手機裝模做樣地查行事曆:「哎呀,不行,那一週我得去工廠開會,快過年了事情還挺多。」
編,你接著編。
不管怎麼施壓,凌楊還是沒有一點想要坦白的意思,謝與非突然有點意興闌珊,回辦公室搞飛機的氣動聲場它不香麼? 我為什麼要在這裡跟一個鬼話連篇的偶蹄目搞這種無聊遊戲。 簡直就是浪費生命。
不過那個小松鼠瑞士捲還的確挺好吃。
她穿過兩隻長頸鹿之間的空隙,走回桌子那裡拿包:「行吧,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