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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問這位果然是陝西人,就是名字和臉十分不搭,人家叫錢伊萬。
還特意強調,是伊萬諾維奇的伊萬,不是一萬塊錢那個一萬。
齊晴能說什麼,說你弟弟叫錢百萬嗎? 當然是隻能客氣一句,說您這名字聽起來像是俄國人。
錢師兄,或者說伊萬師兄大點其頭,說我媽生我那會正對伊萬 -伊萬諾維奇-伊萬諾夫感興趣,就起了這麼個名字。 哦我媽是研究世界史的。
齊晴眯眼一笑:「你這起名的方式和謝與非還挺像,是不是你們學霸家庭都這個調調?」
長得像兵馬俑的伊萬師兄滿懷希冀地看向謝與非:「是嗎小謝?」
謝與非不疑有他,又把自己爹媽猜拳取名字的故事說了一遍。
伊萬師兄大笑,連連稱妙,細眼睛一眯起來幾乎完全看不到瞳仁。
齊晴終於承認兵馬俑是大型現實主義手辦作品。
其實這位伊萬師兄雖然看著嚴肅不容侵犯,說起話來倒還是相當有趣,也懂人情事故。 三個人對坐等魚燉熟的時間裡,謝與非的大豬蹄子本性使然,單刀直入就開始問伊萬師兄你有什麼問題,我這邊是搞飛機的,跟你們搞火箭的可能還有點不一樣。
齊晴才知道伊萬師兄是搞火箭的,她老是覺得長成兵馬俑那樣還是搞考古畫風比較吻合。
伊萬師兄倒是有趣,在跟謝與非大聊傅立葉變換的中間,還能倒出空來照顧齊晴的感受,順便講講所有人都能聽懂的學界八卦。
什麼某著名科學家,宣稱自己被迫害拿不到國家科研基金,鬧得滿城風雨,實際上人家手裡頭的幾個億大專案至今還沒有結項。
什麼某大央企看起來超級高階,結果報上去的專案名稱都能寫錯。
什麼某教授十年換一個老婆,每個老婆都是女學生,迄今為止已經換到了第三個。
齊晴也配合地跟著嘻嘻哈哈,倒是營造出了一種其樂融融的氛圍。
這個時候魚終於燉熟了,香氣撲鼻,服務員大姐把鍋蓋一掀,說可以吃了。
與此同時大閘蟹大毛一家,也齊齊整整地被蒸好,給送上了桌。
吃蟹麼,只能徒手,齊晴藉故先去洗手,想要趁機給謝與非和伊萬師兄留出點相處時間。
伊萬師兄雖然長了張兵馬俑的臉,可是腦子靈活得很,智商又高,配謝與非那個大豬蹄子倒是十分合適,兩人可以互補。
可惜謝與非完全沒有接受到齊晴的訊號,她正專注地講著手頭這個氣動聲學專案可以說的部分,並且又一次講述了自己因為選錯演算法三個月資料白跑的倒黴事實。 聽得伊萬師兄狂笑,一再保證自已以後選演算法的時候一定要慎之又慎。
謝與非吃了一隻螃蟹,覺得有點膩,剛抬手想叫服務員來再加個冷盤,就看到不遠處的樓梯口,有一個發光體冉冉升起。
那雪白的面孔,騷包的印花外套,金光閃閃的腰帶扣,和擲地有聲的皮鞋。
不是偶蹄目相親男凌楊又是誰?
凌楊也有點懵,他就是去看爹媽路上順便停車下來打包個醬骨頭,咋就能看到謝與非和另外一個男的有吃有聊連說帶笑!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捉姦現場?
凌楊頓時覺得有點悲憤:怪不得不回我微信!原來還有備胎!不是,誰是備胎還說不定呢!
他想起了自己被關沛在臉上寫了「備胎」兩字的時光,頓時熱血上湧。這些天挑燈夜讀的霸總小說在腦海中洶湧澎湃,千言萬語化作了一句:「我的女人,別人不許碰!」
像第一次見面一樣,謝與非眼看著一個發光體朝她分鐵鍋拂肘子而來,雪白的臉龐漲得通紅,鼻子裡喘著粗氣,像是一頭髮情期的狒狒。
謝與非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