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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想問什麼,便直接問吧。」
須臾之間,她腦海中閃過一些模糊破碎的畫面,與身邊這位有著七分相似,可理智又告訴她不太可能。於是楚寧開口道:「你昨日是不是未休息好?」
否則他眼周的那一圈淡淡的青色又是因何而來?
容澈抬眸看了眼她,直言道:「勞殿下記掛了,我睡得很好。」
聽到此言的秦昱在車外不覺睜大了眼,睡得很好?才怪呢。
昨日這位公主殿下從下車到客棧一直不肯放了他家殿下的手;夜間雖請了一位大夫來,可喝藥時卻是又閃躲又不願的,直鬧了大半夜得虧他家殿下為人仁善,否則若換了旁的天皇貴胄來,一準就撒手不顧了!
可惜了他家殿下,雖看似孤傲不通人情,卻著實是位仁人君子,便是做了這些也從不同外人道起的,是以外人常知他才高識廣,卻遠不願走近一窺深淺。他嘆了口氣,繼續駕車。
那長春觀雖設在琉月城外,論華貴煊赫亦遠不及琉月境內的其他宮觀,甚至來此的香客信徒都很少,但卻是琉月王每年都會前來修行之處。
原因無他,據說這位王便是在此處遇到了心愛之人,也就是曾經的琉月王后,楚寧已故的母親。
不過在往年,這位王上皆是在暑熱天到來時才會來此處,清修月餘方才折返王宮。今年卻一反常規提前幾月便至了。觀中人無不驚詫,可隨即又深以為然。自王后逝世後,他們的這位王上的所作所為還不夠離經叛道、驚世駭俗麼?
只恐怕如今,所有鄰國俱在虎視眈眈、潛首觀望這曾經睥睨四方的諸國之首的傾覆敗落,而只有琉月百姓與這位王還在視若無睹、充耳不聞罷。
四方庭院中,一位著道袍的中年男子在持著掃帚清掃地上的落葉。因昨日驟雨突至,初開不久的梨花被打得七零八落,鋪滿了將近一地。
一位內侍進到院中,見此情景,忙快步走近了道:「王上,這等之事就讓奴婢們做就好了,怎可勞您親自動手?真是折煞了奴婢!」
楚天歌手中動作未停,問道:「無妨。何事宣告?」
內侍道:「是關於公主殿下的」
還未說完,便聽得這位王上喝道:「不是說了,若是公主又鬧了、不聽先生的話,或是惹了其他的事,都不必告知我的嗎?不是還有顧衍嗎?」
那內侍戰戰兢兢地道:「並非如此,是公主殿下她過來尋王上了!」
此話一出,楚天歌頓了一下,皺眉道:「不是吩咐了人攔著嗎?那些人都做什麼去了,連一個小姑娘都看不住?」
「並非是他們未攔著,是兒臣自作主張改道而來的!」
那內侍正為難從何解釋,便聽聞身後傳來這聲音,心中頓時一喜。
第24章 歲兮浮度(七) 「其實你我二人的命運……
楚寧穿過院門後,一路小跑著撲向了庭中持掃帚的男子懷中。
「父王,兒臣想你了。你一聲不吭地就這麼走了,難道一點兒都不思念兒臣嗎?」
楚天歌擁著懷中尚不足他胸前的小姑娘,心中一時感慨,正欲出言安撫她,瞥見院中隨之而來一行人,便道:「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黏父王,這不就見著了?如何?在宮中有好好聽先生管教麼?」
聞言,楚寧便鬆了手,退至一旁,神情閃躲,支支吾吾道:「大約是有的吧。」
楚天歌深知她的秉性行事,又觀她這副模樣,心中便明晰了個五六分,轉向院內進來的另一位,笑問道:「衡王殿下也一同來了?可是有事稟告。」
容澈回道:「在下乃是陪同公主殿下而來,有要事相告者亦是殿下。」
楚天歌稍感詫異,又記起方才內侍之言,便問楚寧:「因系何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