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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傅硯初卻說,喝到她的茶是好運氣。
沈聽月思緒微微一怔。
出了電梯,她住的公寓房門開著,一梯一戶的結構,門口的蠟筆小新地毯已經被收了起來。
走進開放式廚房的時候,水壺和茶具也通通進了打包箱。
沈聽月苦惱地站在原地發呆,搬家服務的動作太快,她有些抱歉,「我下去重新給你買一瓶。」
「不用。」拿起她剛剛放在島臺的水,傅硯初說:「別跑了,這裡還有。」
沈聽月剛想說那是她喝過的,身後忽然傳來搬家人員禮貌地詢問:「傅太太,書房裡有些畫夾需要一起帶走嗎?」
一晚上沒回來,桌面還堆著一些畫到一半的稿子。
除非工作需要,她一般更喜歡紙質稿,各式各樣的畫筆和顏料鋪了滿桌。
沈聽月小心地把它們全部收進盒子中,碰到其中一個深海藍的夾子時,將它抽了出來,隨手塞回身後的書架。
她什麼都沒說,卻又像什麼都說了。
畫夾看著有些舊,厚厚的一沓紙,顏色由米黃到新白。
搬家人員正要堆進牆邊角落,不小心失手翻開封頁,第一面就是一幅對戒草圖。
畫的很用心,筆觸細膩標準地像是電子檔。
她鬼使神差地往後翻,一張張紙上基本都是男人的側面或者背影,卻和外面的傅先生並不相像,畫夾主人的無名指中也沒有任何的戒指痕跡。
搬家人員屏住呼吸,沒敢再繼續看。
沈聽月出去的時候,島臺上瓶身的水位線下降了一些。
她下意識在人群中搜尋傅硯初的身影,奈何家裡太雜亂,被數十個打包箱阻了視線。
後來在另一間充當放東西的倉庫找到了他,傅硯初視線落在右邊一尊半人高的歐式雕塑上。
根據古希臘月亮女神外形復刻的小比例款。
打包的師傅正準備抬下去,傅硯初道:「這個需要裝進木箱固定好才能搬走。」
「樹脂材料比較脆弱,磕破一點就沒法看了。」
打包師邊量尺寸邊問:「當時買回來也是這麼包的?這東西運回來費不少勁吧?」
「在德國和新加坡轉了兩趟飛機,所以麻煩仔細些。」
沈聽月聽的有點迷惑,他怎麼知道?
傅雲曦一直說是希臘雕塑市場買回來的,當時她還開玩笑,要是抬起來發現腳底有ade cha,還不如在國內買呢。
傅雲曦卻信誓旦旦的打包票說:放心吧,全球只此一座,是她求了好久本地的私人大師為她雕的。
打包師把尺寸資料記下,準備去聯絡定製木箱。
沈聽月後知後覺,「這尊雕塑該不會是拍賣會上的文物吧?」
如果是真品,起碼八位數往上,她怎麼能收。
可能是聽出了她語氣裡的歸還之意,傅硯初抬眸,不答反問,「你喜歡嗎?」
沈聽月頓了頓,因為出生那天是中秋,又是滿月,她從小就對帶月亮意義的東西無法拒絕。
深吸了一口氣,她答,「喜歡,但如果是文物,我不能要。」
身邊人慵懶散漫地靠在窗邊,心情似乎不錯,「不是文物,最多跨國運費花了點錢,別有心理負擔。」
沈聽月剛懸起的心微微回落,又聽見傅硯初淡笑,「對於物品來說,金錢不是用來衡量價值的絕對標準,被喜歡才是它真正有意義的開端。」
「所以不管是雕塑也好,還是瓷器和花瓶,千金難買的不只是塵土匯聚成的那一件東西。」
千金難買的是她開心。
第14章 要不二嫂行行好,把他收了?
車開進天璽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