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病語者(五)(第1/2 頁)
楊柳本來還想採訪許文山的合夥人程建林,但對方堅決拒絕採訪,她也只好作罷。
半個月後許文山再次聯絡上了楊柳,只不過這一次他將見面地點約在了自己家中,而且見面時間是在晚上。
許文山住在市郊的一棟別墅裡,有上下兩層樓,總面積差不多有五百平米。家裡只有許文山一個人,他的妻子陳子曼有事外出了,要過好幾天才會回來。
許文山看上去比之前更加憔悴了。他的頭髮有些許凌亂,黑眼圈愈發明顯,下巴上還殘留著沒有刮乾淨的鬍渣,就連上衣的扣子也扣錯位了。
難以想象許文山這段時間究竟經歷了什麼。更奇怪的是剛剛開門的時候他手裡還拿著一把鑿子,著實把楊柳等人給嚇了一跳。
許文山將手裡的東西扔到一旁,招呼幾人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其實,這次找你們來是想請你們幫個忙。”許文山開門見山的說道。
“什麼忙?”楊柳一邊故作鎮定地問道,一邊觀察著四周的環境。
此時,偌大的客廳裡只開了幾盞小小的無主燈,昏暗的光線把裝潢精美的客廳襯托地有些詭異。
楊柳還注意到一旁的牆壁被鑿開了臉盆那麼大一塊,裡面的鋼筋都露出來了。碎掉的磚塊牆皮堆積在地上還沒來得及處理,工具也被隨意丟在了一旁。
“許先生家正在裝修嗎?”還沒等許文山開口,張帆便忍不住開口問道。顯然他也注意到了那一塊被砸爛了的牆,它和周圍乾淨整潔的環境相比極不和諧。
許文山將目光轉移到了那面爛牆上,“這就是我請你們來的原因。我最近老是聽見牆裡有莫名其妙的聲音,所以就把牆砸開了,想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麼。”
“是什麼?”楊柳好奇地問。
許文山失落地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有,不過那個聲音並沒有消失,我很確定它就是從那面牆裡傳來的。”
“是什麼樣的聲音呢?”張帆問道。
“是一種咕咕咕的聲音,類似於鳥叫。”許文山回答道。
聽到這兒,楊柳只覺得背脊發涼。她心想,“只是因為這個就把牆給砸了?這個男人也太瘋狂了,他還是自己印象中那個斯斯文文的許文山嗎?若不是有張帆和攝像師在自己身旁,她一定會忍不住想要逃離這裡。”
“許先生一定還有別的事兒吧?”楊柳故作鎮定地保持著微笑。
許文山沏了四杯茶,慢條斯理地回答道:“不瞞你說,還有一件事。這段時間我總感覺家裡除了我和我妻子之外還有另一個人!
一開始我懷疑是我妻子的情人,因為我總是在夜裡聽見她房間裡傳來與人交歡的聲音。可每當我推開門聲音就戛然而止了,而且床上只有她一個人,衣服也穿得整整齊齊。
有一次我忍無可忍,翻遍了家裡所有角落,都沒有發現另一個人的蹤影。可當我回到臥室以後卻發現之前被我關好了的窗戶敞開著,窗簾也被人拉開了。
絕不可能是我妻子乾的,因為期間她一直在陪我找人。也不可能是我記錯了,我這個人非常缺乏安全感,睡覺時門窗都必須關得死死的,窗簾也一定會拉上,不然我是睡不著的。”
“那麼會不會是小偷呢?”楊柳知道自己這樣說很可笑,但她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小偷?有哪個小偷會像逛便利店似的反覆光顧一戶人家呢?況且我家裡也沒有丟任何值錢的東西。”許文山斬釘截鐵地說道。
“那麼你是否考慮在家裡安裝一個監控攝像頭呢?”楊柳接著問道。
許文山無奈地笑了笑,“後來,我趁妻子不在家的時候在各個房間裡都安裝了針孔攝像頭。可是監控卻顯示房間裡沒有任何其他人出入。不過那段聲音倒是被我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