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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釁我?沈禾冷哼一聲,左手掀開鍋蓋, 右手拿著水瓢,舀了半瓢鍋中的熱水,抬手順著她的方向就潑了過去。
鍋裡裊裊輕煙, 實則溫度沒多高。至少絕不會燙傷人。可她這舉動卻嚇了白茉莉一跳,大叫一聲跳到一旁。「啊……你幹什麼呀?」
她低頭檢視自己的情況,沈禾閒閒的瞅著她:「潑水啊!公共地方隨便潑,這不是你說的嘛。」
白茉莉氣的咬牙切齒:「我什麼時候……」她想起自己剛才的話了。牙齒咬的咯咯響「好,沈禾,我記得你了。」
「要記儘管記,我不攔著。」
她無所謂的態度讓小心眼的白茉莉更加生氣,她左右瞅瞅,沒什麼合適的傢伙什。眼睛的餘光卻瞅到沈禾面前的熱水了,她居然又舀了半瓢。望著她的眼神冰冷,好似一個不合就要再次朝她潑來。
心裡一個咯噔,她咬咬嘴唇,一跺腳出了屋門。
這色厲內荏的模樣將一旁的肖亞娟逗笑了,女孩彎著腰指著她消失的門口轉頭跟沈禾說:「苗苗你好厲害,居然把她鎮住了。」
沈禾將開水倒進雜糧面裡:「自古就是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論打架,她差的遠。」姑娘我殺喪屍的時候,你還不知在哪兒玩過家家呢。
「以前沒發現你居然這麼虎。」將洗淨的紅薯放入鍋中,她轉頭開口問:「她要是再嘴賤,你真敢拿開水潑她啊?」那可是會燙傷的。
沈禾笑笑,視情況而定,她要是還要繼續跟我槓,那我絕不能退縮啊!她這麼退了,那我也就熄火了。
話沒來得及說,院子裡傳來女人的吵嚷聲。好像是何麗萍跟一個年紀大的女人在爭執。
肖亞娟的紅薯下了鍋,聞聲跑出去看熱鬧。沈禾的面還未和好,隔著中間那一小塊兒窗玻璃朝外張望。
拉著何麗萍的女人滿臉皺紋,身上的衣裳好多處都打著補丁。渾濁的眼睛淚光閃閃。話語滿是哀求。
「麗萍,算我求求你了,就把這孩子生下來吧。你若是不要就給我,我們養。他好歹是條命,是你的孩子啊……」
老人是屯裡的一個寡婦,大家都叫她吳婆婆。吳老實就是她兒子。
老人拽著何麗萍的手說的聲淚俱下,很快大門口出現她兒子吳老實的身影。男人今年整三十,平時沉默寡言跟個木頭一般。
他媽身體不好掙不了多少公分,家裡都靠他一人。日子過的緊緊巴巴,介紹了倆物件都沒成,到現在依舊單著。
他一米六多,個子不高看著挺結實。走過來掰開他媽拽著何麗萍的手:「媽,別難為人,咱回家吧!」
何麗萍看到他,眼裡的淚掉的更兇。一個多月前的那一幕又映入腦海。
她去買窗紙,結果手電忽然沒電了,黑咕隆咚的不小心被絆倒腦袋磕石頭上暈了過去。
好巧不巧的摔倒在他們家門前,被他看到抱回了他家。她夜半醒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怎麼就鬼迷心竅做了出格的事兒?
她哭泣的模樣跟那天早晨一模一樣,委屈、無奈,吳老實內心很愧疚。那晚不該聽他媽的話,說什麼生米煮成熟飯她就能成他媳婦了。孤男寡女長夜漫漫共處一室,聞著女人的氣息,他血氣方剛的真是沒忍住。
「別哭……」倆字出口,他再不知該說什麼。從兜裡掏出一把花花綠綠的錢遞給她「給你……」
何麗萍的眼淚掉的更兇,蹲在地上抱著雙膝,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吳老太看兒子給她錢,心急的想一把奪過來,被吳老實給躲開了。氣的老太指著他罵:「傻子,傻子,你一心惦記人家,可人家根本看都不看你……」
老太太被吳老實拉走了,男人臨走將手裡的錢全塞給了何麗萍。隔了半小時左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