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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種人,女孩子畢竟不能一輩子這樣下去,否則出嫁就真的困難了。”
傅悠然氣炸了肺,“我嫁不嫁跟她有什麼關係?又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到底聽沒聽懂我說的話?我說:不準相信她!”
齊亦北馬上點頭,“懂了。”理智告訴他,如果再堅持已見,現場就會有人發彪,“那……你的心願……”
“狗屁心願!”
“喂!”齊亦北也來了脾氣,“不準用‘我’的嘴說粗話。”
“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男人。”
“相信你比我清楚。”齊亦北耐下性子道:“滿嘴粗話並不一定就是真男人,相反,斯文一點也不見得就是娘娘腔。”
傅悠然對這番話頗不以為然,也難怪,她從小到大,見過最斯文的男人就是李沛山,那還是個會使陰招的主,所以在她的印像中,溫吞吞的就不是男人!
二人的觀點在傅悠然的“關愛”目光下達成了一致,齊亦北終於答應不再聽信林熙月的任何“謊言”,傅悠然這才滿意地沉靜下去。
沉……沉……沉……
耳朵得了清靜的齊亦北突然有些不適應,NND,難道自己是受虐狂?環顧一週,齊亦北的眼神定在牆上的一副字上,“這幅字是你爹孃寫的?”
少無適俗韻,性本愛丘山。
誤落塵網中,一去三十年。
羈鳥戀舊林,池魚思故淵。
開荒南野際,守拙歸園田。
方宅十餘畝,草屋八九間。
榆柳蔭後簷,桃李羅堂前。
曖曖遠人村,依依墟里煙。
狗吠深巷中,雞鳴桑樹顛。
戶庭無塵雜,虛室有餘閒。
久在樊籠裡,復得返自然。
下書落款:楚景獻十年春愛女悠然而臨二水、日宣喜極漫筆。
景獻十年,便是大晉昭泰十八年,也就是十七年前,詩的前五句字型渾厚有力,後五句字型娟秀清靈,顯然出自二人之手。
前日齊亦北見到這幅字,便頗覺驚訝,這是一組極富盛名的《歸田園居》中的第一首,讓人讀來頗有一番“豪華落盡見真淳”之感,字裡行間無不透露出執筆之人對自由的渴望和對現實生活的滿足,詩是好詩,字也是好字,就是跟這裡的大環境不太匹配,拜託,這裡是賊寨,寫這麼寧靜致遠的詩幹什麼?
第十二章 寨主的八卦日記
傅悠然站在字前看了許久,點點頭道:“是啊,我爹叫傅二水。”
“那‘日宣’是你娘?”
“應該是吧。”
“應該?”
傅悠然笑笑,“我自小就在山寨里長大,沒見過我娘,問我爹他也不肯說,不過看這字中的意思,應該就是。”
齊亦北愣了半晌,他想起自己被母親呵護長大,而眼前的人,卻連娘是什麼樣子都沒見過。
傅悠然好笑的看著齊亦北,“幹嘛?你同情我?”
齊亦北微窘的搖搖頭,傅悠然無所謂地笑道:“沒有娘,我還有爹,有骨哥,山哥和寨中那麼多兄弟,我想我娘八成是死了,我爹不願意想起傷心的往事,所以不說。”
齊亦北點點頭,一時間突然不知該說什麼好,傅悠然笑道:“你呢?今年貴庚?家住哪裡?有無妻室?”
齊亦北搖搖頭,“說了你也不會信。”
傅悠然一皺眉,“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信?羅嗦!”
眼看傅大寨主又有發彪的前兆,齊亦北連忙擺擺手,表示自己坦白眾寬,“我家住京城,父母雙全,尚未娶得正妻。”
“正妻?”傅悠然一撇嘴,“小妾不少吧?”
齊亦北笑笑,沒有回答,傅悠然向來是喜歡順其自然的,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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