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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戒指。
那個戒指的造型有些獨特,後頭有個小搭扣,可以略微調整大小。
可這個戒指,原本是屬於向海母親的,這會兒卻在陸嘉禾的手指上。
「團團?你還不出門麼?再逃課,爸又要發火了。」
「那個戒指。」
他指著那個戒指,陸嘉禾的臉色明顯地變了變,手忙腳亂地褪了下來:「哦,哦,我平時也不怎麼帶……」
「為什麼你有阿姨的戒指?」
「嗯,這個……」陸嘉禾支吾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我,我要去一趟公司,你,你先……」
「姐姐,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陸嘉禾看著眼前那個快哭出來的男孩兒,想,這一天總算是來了,比他想像得要快,弟弟沒她想像中那麼神經大條:「團團,這是一個,訂婚戒。」
「和誰?」
陸嘉禾沉默了,她沒答,而是把戒指收回了盒子裡,端端正正地擺在梳妝檯上。
陸見森突然衝過來抓著她的衣領子,大聲地質問她:「陸嘉禾,我問你,和誰啊!」
陸嘉禾和陸見森身高上沒差多少,這樣的行為本就沒什麼威脅力,陸見森甚至因為那破了音的腔調而落於劣勢。
她推了一把陸見森,整理好衣領子,再抬臉,便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和誰,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說完她便下了樓,陸見森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久久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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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嘉禾和向海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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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向海摁著他的肩膀,力道大得幾乎要把骨頭都捏碎,瘋狂地在他身體裡進出著,他其實疼得快要連氣都喘不上來了,還在應著「不疼」,邀請著他往更深處去。
他真的,真的,無路可退了。
「哥,對不起,哥,對不起,我……我就是,好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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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比起正常人的喜歡來,更加深重了一點,像是跌下懸崖的人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個豎出來的樹枝,哪怕遍體鱗傷,連力氣都耗盡了,他也要再努力一下,說不定就會有人來救他了。
那時候他甚至想,多虧他不是個正常人,他還有那麼點,扭曲的,吸引向海的資本。
多麼可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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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團?團團你醒了?醫生!醫生!」
「團團,你還好嗎?有哪裡不舒服嗎?」
「抱歉,家屬先請讓一讓。」
陸見森只覺得眼前的畫面有些虛,他機械地回答著醫生的問題,怔怔地看著父親和陸嘉禾。
他怎麼了?生病了嗎?很嚴重嗎?
為什麼他都住院了,向海也不來看看他?
「團團,你要是哪裡不舒服,和爸爸說,學習的事不急,你什麼時候想回去讀書了,什麼時候再回去。」父親捧著他的臉唸叨著,又把他摟進懷裡,「以後不許出這麼大的事了,爸爸不能沒有你。」
他愣神著點頭,父親在打翻了旁邊的雞湯以後終於決定出去稍微走走,房間裡只剩下他和陸嘉禾兩個人。
「團團,對不起……」
「……姐姐,你怎麼了嗎?」
陸嘉禾看起來有些吃驚,她捏著手指,試探性地問著:「你……不記得了麼?」
他皺了皺眉,想要搪塞過去,於是隨口答了句:「記得呢,你給我削蘋果吃,我就原諒你。」
陸嘉禾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拿過一個蘋果,應著好,倉促地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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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背叛者。
父親在他身體的問題上太過於謹小慎微,一點兒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