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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琴笑道,「她正經跳了十來年,上高中後沒時間,才不學了。」
思停推託,「本來跳的就不怎麼樣,扔了一年多,白長幾斤肉,更沒臉跳了。」
禁不住岑瑾再三央求,思停還是穿上舞鞋,換好衣服,踏著錄音機伴奏,跳了一段天鵝湖。
岑瑾驚呆了。思停的飄逸靈巧超出這狹小的空間,像只真正的天鵝,盤旋於光潔如鏡的湖面。
思停捅了捅她,「怎麼,被我這隻胖天鵝嚇到了?」
岑瑾這才回過神來,思停哪裡胖,那美麗的蝴蝶骨,纖細的脖頸,玲瓏的胸線,岑瑾感到一陣熱流貫穿脊背,竟坐立不安。
劉琴上前笑道,「思停姑姑說過,跳舞這回事,要老天爺賞飯吃,否則你花多少錢,出多少力,不見得有效果。思停倒是有點天賦,但咱們普通人家,又在小地方,做這麼金貴的事總是吃力,不如好好學習來的穩當。」
岑瑾點頭稱是,但還是覺得思停不跳舞太可惜。
「思停,你還想不想跳舞?」一次晚自習間,岑瑾問。
思停想想,「能跳當然好,就算跳不出什麼名堂,可我跳舞的時候什麼都忘了,總是很開心。」
岑瑾道,「我媽有個朋友開了間舞蹈學校,如果你願意,可以免費去跳舞。」
「可是,現在時間這麼緊,週末補習都忙不過來,哪還有時間跳舞」,思停無奈地說。
岑瑾說,「這樣好不好,我幫你補習,你每週去跳一次舞,豈非兩全其美?」
就這樣,每週六下午,思停去舞蹈教室練舞。老闆平日多賴薛雅芬照顧,對岑瑾當然給足面子,思停也不負教導,進步神速。
岑瑾在一旁看著,這女孩線條如此纖柔,旋轉間又滿是青春的力量,同樣是人,怎麼就有人生得像神仙一樣。
「腳疼嗎?」岑瑾見她脫了舞鞋,腳背有些紅腫,心疼地問。
思停笑道,「還好,主要是不常練,生疏了,習慣就好。」
跳完舞,岑瑾去思停家,幫她補習英語。說是補習,不過是一起學習,岑瑾把一些難解的語法,繪成卡通圖形,「按圖索驥,順藤摸瓜,說來說去,都是這幾個基本結構」,岑瑾輕巧地說。
思停把題目套進來一試,果然如此。她欣喜道,「阿瑾,你這個方法,比200元一課時的老師講的還管用呢。」
岑瑾得意地笑,思停又道,「可這樣一來,我欠你的太多了,怎麼還得起。」
岑瑾聽她語氣,像瓊瑤戲裡女主角的臺詞,便故作邪魅,湊盡思停,「那就用你的青春,你的美貌,你的溫柔,你的一輩子還我吧。」
思停捶她,「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你這麼皮,要感激我肯用青春、美貌、溫柔來感化你。」
岑瑾笑道,「沒錯,求你感化我一輩子,感化得我□□。」
思停臉一熱,不理她了。
其實岑瑾喜歡到她家玩,多少也因岑家這時正不太平。
家庭的溫愛,岑瑾很少體會。
母親薛雅芬對利益有種天性的熱衷,身處稅務,職務不高,能量卻不小,一心撲在工作上。她捨得給女兒花錢,但對岑瑾的生活和情感則沒那麼上心。
岑瑾小時候,與父親更為親密。
岑海濤本是一介書生,苦讀出身,算是柒大地質系的奠基人。
岑瑾幼年,岑海濤即發現她雖沉默寡言,卻別有一股坦率利落,帶點男孩個性。於是一有空便教她打球,帶她讀書,怎奈工作愈來愈忙,對岑瑾的教養也難以親為。
四十出頭時,岑海濤主持的地質系,為市裡的礦產開發爭取到國家支援,多年苦心一朝變現,岑海濤名利雙收,事業登頂,每日迎來送往,回家酩酊大醉,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