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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生意的，誰進來都行。&rdo;高櫃檯旁倚著個胖婦人，一手舉著煙槍，一手搭在算盤上，華麗的綢衣在油燈下生出幾分滄桑感，顯出歷經歲月的從容來。

老闆娘一發話，尷尬氛圍就消失了，店裡的人又在挑挑揀揀，說說笑笑。我注意到店中婦人居多，不時拿著髮飾在自家女孩兒小辮上比劃。

我拉著忽然間怕生起來的某小孩，穿過主婦群到櫃檯下，使勁舉起有分量的孩子，讓她見著店主，&ldo;喏。&rdo;

&ldo;小哥要賣給我麼?&rdo;老闆娘挑起小孩的下巴，&ldo;不錯是不錯，就是麻煩。&rdo;

&ldo;您用什麼思維得出這個結論?&rdo;手上的小人兒沒有被嚇哭，因為我們說的是胥川的俚音，這種方言晦澀得本鄉人都不一定會，&ldo;您怎麼不說國語了。&rdo;

&ldo;沒事，看看小哥是哪兒人。&rdo;老闆娘又說回國語，&ldo;客官要什麼，小店貨可全著。&rdo;

&ldo;你要什麼?說呀，我可買不下整家店。&rdo;我搖了搖手上的人。

&ldo;秦……秦衣。&rdo;可能是剛哭過，聲音有些沙啞。

&ldo;這可不巧，小孩的剛剛賣完，不過用來糊弄外來人的&l;古秦代服飾&r;倒有幾件。&rdo;

我的腦中掠過於昭樂那張狐狸臉，初次見面時他就被人糊弄了，只是那時沒怎麼注意，現在想來確實好笑。

&ldo;不要!&rdo;小孩一口回絕。

&ldo;那有什麼法子?&rdo;老闆娘慵懶地一抬右眼看我，&ldo;不過，小哥還真敢穿，那是正青色呢。&rdo;

&ldo;咦!真的是正青，用的還是長生竹竹實著色!&rdo;一個少女俏皮地湊近我袖口嗅嗅，一臉羨慕，卻嚇我一跳，&ldo;討厭討厭!長生竹都不長在本姑娘那!&rdo;

突然出現的少女有一頭漂亮的櫻色長髮，和她的繡櫻廣袖外衣一個顏色。她蹦蹦跳跳繞到櫃檯後，拉著老闆孃的膀子，撅起小嘴撒嬌，&ldo;姐姐，我要～&rdo;與她同來的總角小童看到，面無表情道，&ldo;姑姑，莫再丟臉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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