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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放放肆!&rdo;藍蘭怒視眼前挑起一個無趣話題的男人，貴族氣發揮到極致，&ldo;賤民爾敢!&rdo;

&ldo;喂，要不要給她來支鎮靜劑啊，看起來似乎不太正常，別是受了神殿影響。&rdo;秦巋轉向我，&ldo;你那是什麼表情，在你印象中我是那種那小孩子撒氣的懦夫?&rdo;

我乾咳幾聲，心虛地別開視線，落到石壁上的燈臺，古老的燈油化成的黃褐色黏膩，在陰暗的地道里成了擺設。

&ldo;那個，秦巋，驪人夜視能力極強對吧。&rdo;

&ldo;是，&rdo;回答我的青年兀自從文瑜輪椅裡扒拉出一支鎮靜劑，沖藍蘭搖了搖。藍蘭瞬間變色。嘁，是誰說不會為難小孩子的，小心眼的男人。

&ldo;那為什麼要設定燈臺?不是擺設嗎?&rdo;

秦巋一怔，認真地打量那些石質燈臺來，半晌拿起青燭，小心驅走暗色靠近牆根，伸手去點那個燈臺。青燭又短一截，青年低咒一聲，&ldo;白費力氣，沒燈芯，點不著。&rdo;

我戳戳指尖，空氣死去了一般，沒蹦出一個火點子。擰著思緒回憶當時召火的感覺，卻是一無所獲。暗色浮動，似有低低的笑聲瀰漫開來，嘲笑獵物的自作聰明。藍蘭嗚咽起來，壓抑的哭聲迴蕩在神道中，分出很多個聲音。

竟然哭了，該說還是個小孩子麼?

&ldo;閉嘴!別煩。&rdo;秦巋將短短的青燭塞給藍蘭，&ldo;看，你現在最安全了。&rdo;

&ldo;小言給我抱!&rdo;藍蘭腮邊掛著淚，拽住青燭，沖我大喊。

秦巋沒反對，揮揮手準了。我也沒什麼立場和某個疑似在狂化邊緣的死丫頭嗆聲，壓下你抱不動這句話，直接交了人。藍蘭死死抱著人不鬆手，莫小言安分地睡著，她和文瑜大概是這裡最安樂的了。

真是，熊孩子。

&ldo;歇息夠了，就繼續走，&rdo;秦巋推了我一把，自己去推文瑜的輪椅，死狗一樣攤在地上的章載寧被他忽視，暗色潮水般湧上來，地上的人形成了一座孤島。沒人回頭，青燭的光向前掠去，慢慢撤出這段地道。

&ldo;商量的結果是，繼續走。大家都沒有意見。&rdo;我垂眼看地上，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ldo;雖然不是全部，但會後悔。&rdo;

文瑜嘶啞的嗓音忽然響起。秦巋彎下腰檢視，文瑜還是目光呆滯的模樣，便又皺著眉補了一針。藍蘭一手拽著蠟燭，一手費力地抱著莫小言，額間擠滿細汗，還是不肯送手，好像抓住的負擔，而是一種品種奇特的救命稻草。醒著的人裡我最輕鬆了。

&ldo;你說誰會後悔?&rdo;我問文瑜。他沒回答，倒是秦巋狐疑地打量我，好像我也變得不正常似的。秦巋默默低頭，數數鎮靜劑的數量，懷疑的話終是沒說出口，只是壓低聲音，&ldo;燭火用完之前，你負責把莫小言要回來抱著。&rdo;

藍蘭聞言停下，回身，小眼睛狠狠瞪了秦巋一眼，回頭加快腳步，竟有把我們甩下的氣勢。我也想瞪秦巋一眼，這是死也要死在一起的節奏啊，你用眼神示意我會死麼會死麼啊喂。

&ldo;我們的情況很絕望嗎?&rdo;

&ldo;差不多吧，&rdo;秦巋指了指藍蘭手裡的蠟燭，&ldo;最後一支。&rdo;

胸口無由來的一滯，彷彿有什麼無形的事物撞了進去。和心神不寧不同，更像是一種莫名的引信，引燃一直潛伏在血液身處的熱量，以至耳膜在微鳴。

&ldo;你說了什麼?好奇怪。&rdo;

&ldo;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