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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真是府裡風水奇妙,還能養出這麼心思單純的人,這般伺候就是剛出生樣樣不懂事的娃兒也都挑不出毛病,自己居然真反思起自己來著。
可綠當真是被這安靜氣氛嚇著了,不自覺地又開始了自己的小動作,揉搓手指還拿捏手袖。
傻傻地杵著慢慢低下頭,房內前一秒還因為新女主人的忙碌而生出的一絲生氣,也漸漸開始若隱若無。
都說女人是感性的,在接受了翻天覆地的改變之後,有了好好適應並過好新生活的打算之後,卻發現事情也並不是那麼順利。
感受到相公還不發一言覷著她,合著一直惴惴不安漂浮的心,綠的眼眶裡已醞釀出清淚了。
若是綠抬頭必然能發現男人感到舒適的面容。
王斧小時候沒來得及長大,當爹的就去世了,別說有人伺候自己。半大小子時不時地還要滿縣城找路子,往家裡扒拉些錢和物資,幫襯家裡。
等到一個人獨出來住之後,那真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哪裡會把日子過得熨熨帖帖,這般細緻。
王斧初嘗到屋內有個女人的好處了,黑亮結實的上半身都彷彿感到高興而愈發有光澤。
屋外一片謐靜,空氣似乎也沒有了流動。
綠的耳朵動了動,聽見男人走進澡堂的聲音,可憐兮兮地抬起頭,衣袖輕輕揩掉溢位來的淚水,堅定地跟著男人的腳步進入浴室。
綠是百折不撓的,不會輕易放棄!
她要服侍相公淨身!
傻白甜的結果就是,一桶水不僅洗了男人還洗了女人,浴室也彷彿被洗了,到處濕漉漉的。
綠最後是被男人抱到床上的,身子也是男人擦乾淨的,眼皮耷拉著,再也沒有力氣抬起來了。
迷迷糊糊地和周公碰面。
王斧看著癱成泥的女人輕呲,和著自己享受不過幾十分鐘,其餘全要費力氣活還回去。
此刻月光正盛,燈熄掉之後,如同清除了障礙,柔光毫無保留地闖入屋內。房間內並不因為燈的熄滅而黯淡。
一切盡可收入眼中。
月光下女人的膚色也不顯得粗糙黑紅,臉龐訴說著屬於年輕的飽滿緊緻,濕潤的頭髮絲俏皮地打在額頭上。
因為疲累而隨之輕輕閉閉合合的小嘴,小小紅紅的看起來那麼乖巧惹人憐愛。
遙遠的一聲公雞啼鳴,喚回了王斧發散的思維。
他居然看個山溝溝裡的蠢女人看入迷了!可笑!
王斧將撐起腦袋的手抽出,改半躺為平躺,閉上眼睛要睡覺了,很快響起了男人沉沉呼吸聲。
嫌麻煩而沒有給自己穿衣裸著睡的男人,和僅僅被簡單套了男人衣服的女人在半夜時,二人相擁,也不知道是男人冷了,還是女人冷了。
結婚也就不過找個人陪你睡一輩子,給你取暖,給你一個在半夜驚醒可以依靠的人。
☆、弟弟妹妹
王斧每天都是早出晚歸,家裡也一直有人進進出出,綠是一眼不落地收納家裡的變化。
衣櫃變得高大而散發著實木的清香,雖然被綠收拾得整整齊齊男人衣物旁,只放著四套女人的衣物,只剛好能穿過春夏秋冬四季。
不斷地有小物件加入這個房子,似乎竭力鑿出兩個人的印記。
這些都應該是令人高興的,因為這也許代表著幸福婚姻的開始。然而綠在送走了一批送貨上門的男人之後,獨自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發呆,神情寞落。
整個房子被收拾得乾乾淨淨,而這所房子目前唯一容納的人兒,心情卻如同被蒙上了一層灰。
綠很努力地學習相公所習慣的環境,觀察相公也觀察身邊所能接觸到的人,經歷了驚訝、驚喜也有驚嚇,如同小兒學步,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