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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麻煩你把費用清單給我一下。&rdo;

護士將住院費用清單打出來遞給蕭夜，他接過一看，零零總總一共花了三千二百多塊錢。

&ldo;小夜，這是誰幫咱們交的啊？會不會是弄錯了。&rdo;蕭奶奶有點不安，經歷的一輩子苦難的她從不奢望會有人發善心做這種舉動，別人的施捨不如自己的努力，這是蕭奶奶活著的信條。

蕭夜手指用力捏著費用清單，一言不發。

回到家裡，蕭奶奶還在廚房絮絮叨叨地念著，蕭夜走到平房外的空地，抬頭仰望頭頂的繁星夜空，少年輪廓分明的側臉在月色下半明半晦，唯有眸色深邃，漆黑靜默亮如子星。

平陽縣四月初的天氣，乍暖還寒。

隔了兩天週末，蕭夜再次回到學校上課，已是事後第二週了。

意外的是，沒有預想中的流言蜚語，也沒有校方的記過通報，學校裡一切平靜祥和得讓蕭夜覺得有些不真實。

走進五班教室的時候，他是從後門進去的。

無聲無息，除了後排幾個人，沒什麼人發現他的存在。

請假一週，課桌上積了不少灰塵，他神色淡然地放下書包，用紙巾擦掉灰燼，擺上課本，開始複習這一週落下的功課進度。

星期一，初三所有班級都開始了這個月的模擬考試。

試卷分發下來，輪到坐在最後一排的蕭夜時，沒有了。

前桌轉身朝他聳聳肩，攤手錶示：傳下來就已經只有最後一張了。

蕭夜微微皺眉，視線往前面掃去，忽然瞧見與他相隔三個座位的劉凱正偷偷摸摸往課桌裡塞什麼東西，雙手擰成一團用身子擋住課桌，塞進去的動作很快，做完後還回頭往蕭夜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對上蕭夜面無表情的目光。

劉凱面色一僵，似猝不及防被抓包有些尷尬，而後朝他挑釁地揚了揚下巴，一副&l;你能耐我何&r;的表情。

蕭夜神色漠然地瞟了劉凱一眼，朝講臺上正整理資料的老師舉手示意：&ldo;老師，這裡還差一張試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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