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大事小議(第2/3 頁)
的那一抹紅色。
所幸,皇帝如今也是火德之主。
“星星之火......”
皇甫嵩聽著皇帝呢喃了一句,將這句話記在了心裡。
“陛下,要想剿滅黃巾,非兵革可以成事,臣竊自以為,欲平黃巾,在安民,欲要安民,在勸耕,在降低稅賦,臣前為冀州牧時曾上表朝廷,減免冀州一年田稅,朝廷並無損失,而百姓歸田勤耕,盜賊絕跡……
臣深以為欲平黃巾,亦是如此。”
皇帝只是試探一句,沒想到皇甫嵩突然說了這麼多。
這也說明,作為曾經差點滅了黃巾軍的統帥,皇甫嵩對黃巾軍的根底其實是知道的,因此早就有想法勸說朝廷要對黃巾減刑了。
皇帝微微點頭,認可了皇甫嵩的話,當年確實是黃巾撼動了大漢的根基,但與這群活不下去的老百姓沒什麼關係,反而是朝廷對不起他們太多了。
要不是漢朝以孝治天下,皇帝幾乎想要將漢靈帝遺留的政策全數廢除,沒有誰能將人口稅收到剛出生的嬰兒身上,漢靈帝是獨一茬。
皇帝沒有再試探,直接道:“卿才能卓越,目光長遠。朕願拜卿家為車騎將軍,兼幽州刺史,並三萬兵馬於幽州,屯田,卿以為如何?”
皇甫嵩卻猶疑一瞬:“臣,惶恐!”
皇帝道:“幽州不比冀州,自古苦寒之地,且有丘力居劫掠青徐等地,朕欲整軍備武,然國庫空虛,實在是有心無力,因而效當年孝武皇帝輪臺屯田故事,卿可願為朕之鄭吉?”
鄭吉,孝宣皇帝時期侍郎,車師國勾結匈奴,劫殺漢使,鄭吉發西域諸國兵三萬餘人和屯田士卒一起一舉攻佔車師,孝宣皇帝親贊其:“都護西域騎都尉鄭吉,拊循外蠻,宣明威信,迎匈奴單于從兄日逐王眾,擊破車師兜訾城,功效茂著。”
皇甫嵩低頭思索,片刻道:“陛下,這都不是難事,關鍵在於軍餉。”
看似強盛的大漢朝,在黃巾軍叛亂爆發後,顯露出了虛弱不堪的本質,最重要的就是,稅賦收不上來,朝廷國庫見底,地方的做大更讓人心驚膽顫,州郡兵都足以讓朝廷心憂了。
皇帝估摸著少府的家底能支撐多久,道:“從少府出,三天內,先撥付二百萬錢,一個月,撥付你三千萬錢,糧五百萬石,往後凡幽州屯田所得,分六年還清少府,如何?”
一千錢是一緡,三千萬錢,三萬緡,相當於三萬兩銀子,三萬兩,在這個時候相當值錢!
聽到從少府出,皇甫嵩神情有些意外,認真的注視皇帝,旋即,他挪後一點,伏地朗聲道:“敢不為皇帝陛下效死力!”
皇帝不置可否。
說的好聽,在漢朝,屯田的功勞也算在軍功行列,效果卓著的話還能封個侯什麼的,而皇甫嵩到了這個年紀,封不封侯什麼的也沒當年看的那麼重要了,他現在沒有別的求的,但就有一點,傳家!
長子性素仁孝果敢,皇甫嵩在軍,他也憂心父親,故而沒在朝,如果能掙一個列侯回家,他那兒子就不愁了。
還有他爹當年續絃了一位遺孀,這麼多年也沒改嫁,皇甫嵩還得養著這位二十來歲的小媽,都得花錢啊!
待皇甫嵩起身,皇帝不甚在意的說道:“降虜校尉公孫瓚這些年愈發懈怠,卿上任之後,須好好整頓幽州兵馬,勿使夷狄窺伺我中國!”
皇甫嵩聞言,將這句話牢牢記住,因為他知道,這才是皇帝的真實目的。
大漢皇帝素來刻薄寡恩,公孫瓚身為幽州降虜校尉,正是因為抵抗丘力居才有功於朝廷,如今一朝有異,甚至並沒有異常,僅僅只是皇帝看了某年某月的奏疏,就因此被皇帝懷疑不力。
皇甫嵩明白,面前的這位少年君王,已經初具一些威嚴了,但他也尤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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