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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欄杆上，她就呆呆仰臉看他。

&ldo;這樣看我不累嗎?&rdo;

&ldo;累，但是我不夠高。&rdo;他仔細一看，圓乎乎的還真是短胳膊短腿。他低頭笑了笑，伸手要拉她上來。似乎是看出他眼裡的輕視，小姑娘突然就有一些不樂意了。一雙小手攀住欄杆要蹬腿上來，牆皮卻總是滑溜溜的踩不住。

&ldo;笨蛋，逞什麼能……&rdo;他還是拉了她一把，借著力她才勉強把腳邁到了矮牆沿上，連滾帶爬地抱住了欄杆，又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坐起身子。

&ldo;我不叫笨蛋，我叫悠然。&rdo;她挺了挺小胸脯，一副驕傲的樣子。涼風拂過，她胡亂撥了撥黏在臉上的頭髮，深深地舒了一口氣，眯著眼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笑。

&ldo;小鬼，笑什麼?&rdo;

&ldo;這裡很舒服，涼涼的。&rdo;

&ldo;坐這麼高，不怕嗎?&rdo;

&ldo;不怕!&rdo;

餘暉的光照在她紅撲撲的小臉上，他覺得有些好笑。&ldo;午餐的布丁杯就給你了。&rdo;

&ldo;咦，真的嗎?&rdo;小姑娘的眼裡突然又閃出了饞貓一樣的亮光，剛剛那一點小驕傲早就不見了。

&ldo;如果你不再鬼鬼祟祟地在我身後看著我，晚餐的甜點也可以給你。&rdo;

&ldo;我哪有鬼鬼祟祟，而且我不喜歡吃薑汁燉蛋的味道。每次吃不完還會被批評……&rdo;小姑娘不高興地皺了皺鼻子。

&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ldo;我叫李澤言。&rdo;

&ldo;唔……好奇怪的名字……&rdo;

&ldo;哪有?!&rdo;

&ldo;你也是孤兒嗎?&rdo;悠然看著他，畢竟他比自己和小夥伴們來的都要晚。

&ldo;不是。&rdo;

&ldo;那你有爸爸媽媽，為什麼會在這裡啊?&rdo;

&ldo;因為……&rdo;他有些猶豫，覺得對於這個一天到晚只琢磨著多一個布丁杯的小笨蛋，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更好些。那些人畢竟只是衝著自己來。

&ldo;因為我爸媽出去工作了，我就暫時住在這裡。&rdo;

&ldo;暫時嗎?&rdo;小姑娘的眼裡閃過一陣失落。&ldo;那你走了以後我就沒有第二個布丁杯了……&rdo;

&ldo;……&rdo;他突然有一種很操心的感覺，這麼個笨蛋是怎麼在孤兒院生存下來的。

(三)

之後李澤言身後就多了個小小跟屁蟲。

&ldo;言言，不要走那麼快，等等我!&rdo;

&ldo;說了多少次，不要叫我言言。&rdo;

&ldo;你總叫我笨蛋!&rdo;小姑娘伸著小拳頭抗議著。

&ldo;你確實是笨蛋……&rdo;他皺眉伸手替她擦掉了粘在嘴角的餅乾碎屑，&ldo;叫我澤言哥哥。&rdo;

&ldo;不要!就是要叫你言言!&rdo;

&ldo;為什麼一直跟著我?&rdo;

&ldo;因為言言給我吃好吃的。&rdo;

他無語，所以說五歲的小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