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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細想下去,一路上不顧形象的狂奔向蓮池,呼喊著春分的名字。
&ldo;春分!春分!&rdo;
剛跑進蓮池邊,便看見蕭墨遲的兩個小妾從裡面出來。蒲扇遮擋著嘴巴,一臉得意的神態。
江若旖走在前面,看見沈琬洛跑來連忙攔下,上下將她的狼狽模樣打量了一番,嬌媚道:&ldo;呦,還真是洛妹妹啊。怎麼幾日不見,憔悴的很。&rdo;
&ldo;讓開!&rdo;沈琬洛冷瞪一眼。
此時她更加堅定她可憐的春分必然在裡面替她受罪了。
江若旖可不放過這個機會,兩個人一前一後堵在了入蓮池的九曲橋口,偏不讓沈琬洛進去。
&ldo;昨日燕姐姐就是在這落水的,兩位若再擋著就別怪我的手不長眼睛了!&rdo;
白嫣然有些站不住腳了,她看著沈琬洛惡狠狠的眼睛,連忙躲開去,柔聲道:&ldo;可不是我們推她落水的,我們只是路過。&rdo;說著扯著江若旖的衣角,示意要走。
江若旖本來也就動搖了,昨天的事情早就傳遍了王府,只是她們沒想到王爺如此輕易就放過她,還讓他去書房磨墨,簡直讓人切齒。看來這個沈琬洛不僅僅是瘋了,還成功引起了王爺的的的興趣,若此時與她爭辯,保不齊真將她們推下去。
&ldo;既然妹妹愛奴心切,姐姐就不打擾了。&rdo;於是兩人推搡著離開了沈琬洛的視線。
沈琬洛一路跑著找尋春分,最後在蓮池的盡頭找到她。只見她渾身濕透的坐在地上,臉上滿是蓮池的泥跡,目光渙散,似要暈了過去。
&ldo;春分!&rdo;她蹲下身,臉上的淚珠不住的流淌,一遍遍舉起雪白的衣衫為春分擦去泥汙,連同她自己心裡的那份傷。
蒼耳院,春分躺在榻上,受了風寒無力的呻吟著。眼下只有沈琬洛一個人照顧她,手忙腳亂的進進出出,眼下已是薄暮,沈琬洛餓著肚子守在春分身邊,有些睏乏。
迷糊中,似有一雙厚實巨大的手將她托起,緊緊的摟在懷裡,睡的安穩。
&ldo;你醒了。&rdo;
清冽之音斷斷續續傳入耳際,沈琬洛朦朧的睜開眼睛,卻已換了一個地方。
&ldo;嗯。&rdo;
幽暗的燭光在夜色中跳躍著,男子踱步走來,為她遞上一碗熱熱的湯。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不真實,又那麼熟悉到讓人窒息。
&ldo;喝完給本王磨墨。&rdo;蕭墨遲依舊冷淡的話語打破了平靜。蓮子湯擱在桌邊的几案上,突兀的冒著熱氣。
想來他也沒那麼好心,只是怕她餓死了,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沈琬洛勉強支起身子,舀起一勺蓮子。剔透滾白的蓮子在玉勺中靜置,她倏忽想起春分還一個人在蒼耳院中。剛要放下玉勺,那人彷彿已經摸透了她的心思。
&ldo;她病的不清,本王已叫太醫去看了。&rdo;
一瞬間的恍惚讓她有些不知所措,複雜的情愫在她心裡交織著,一種深深的無力湧上心頭。苦了她的春分,跟著她只能受罪,生病了也照顧不周。
只是沒想到,蕭墨遲竟然會那麼好心。一句多謝剛出口又被蓮子湯生生嚥了下去。滿口只嘗得蓮心絲絲的苦。
她起身走到書案邊,為蕭墨遲磨墨。
兩人靜寂無聲,互相不打擾對方。如此和諧,好似昨天的那些事都是她的幻覺。
他提起毛筆,側過身來沾墨,並沒有看她。月光再一次如約灑在他認真的臉上,勾勒出一個完美絕倫的臉廓。
&ldo;你可見過太子。&rdo;蕭墨遲突然打破了這份靜,目光依舊留在文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