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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還穿著正裝，有的還端著咖啡，他們臉上無一例外都是麻木的蒼白表情，眼珠子沒有聚焦，彷佛一具具行屍走肉。

他們排隊的終端是天台的欄杆處，袁姨此刻正站在這群人的領頭處，佝僂的脊背挺得筆直，身上穿著一個浮誇寬大的黑色袍子，頭戴高高尖尖的帽子，她陰沉得笑著，眼瞼下有濃重的墨色粉底。

她的右手拎著一個袋子，她從裡面取出了一把小刀遞給前面的人，嘴巴動了幾下，方霜霜辨認出來，是：快點動手吧。

前面那個人正好是陳財，他接過小刀，主動往右手手腕割了下去，血流不止，他又爬上了欄杆，在所有人的面前下跳樓了。

一道生命驟然結束，袁姨看了一眼樓下，欣慰地笑了，她又招手讓下一個人過來，是老闆娘。

「天哪，這是……這是怎麼回事？保潔阿姨她，怎麼會變成這樣！「袁春失聲尖叫，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切。

她的鬼叫在風中掀起了一陣響動，袁姨立馬察覺到，看了過來，見到是方霜霜和袁春時，她明顯吃了一驚！

「春兒，你怎麼會在這裡？」袁姨走了過來幾步，大聲呵斥，「是你，是你這個小姑娘做的？！」

「袁姨，你為了救你的女兒而犧牲這麼多無辜性命，你良心可安？你的行為和陳氏中人沒有兩樣！」方霜霜的語氣冷到極點，她就是那樣簡單地站著，身上都有一股無形的威壓。

「什麼女兒？什麼意思？」袁春明顯慌了，她抱住腦袋。

「春兒，我！」袁姨沒想到方霜霜會知道，一時語塞。

「袁春，袁姨姓袁，你不覺得很巧麼？在水箱的時候，也只有她一個保潔阿姨看過你，你難道就不懷疑？為什麼停車場的保安沒有發現你？是袁姨讓他們發現不了，她要為你報仇！」方霜霜對袁春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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