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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袁春喊了一聲，她的身體漸漸變得更加透明，心裡的某一塊地方也釋然了。

「陳家的人，我都殺光了……可惜，沒有能救回你，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啊！」袁姨雙眼淚濕，血和淚混在了一起。

袁春搖頭，望著袁姨，她的身形終究還是消失在了世上。

袁姨閉上了眼睛，倒在地上，她的嘴角含著笑。

……

陣法被破，此時在樓頂上的打工人全部都清醒了過來。

「天哪，我們這是怎麼了？」

「我們為什麼來天台！」

「啊，有人跳樓了！」

「救命，我的手怎麼被割腕了，嗚嗚嗚！幫忙報警啊！」

「這裡有個小姑娘！姑娘，你怎麼了？！」

「醒醒！天哪手臂上插著一把刀！」

方霜霜吸收了黑暗元素力，可是消化這些力量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她渾身發燙，雙目逐漸模糊，最後暈過去前，有人扶起了她。

「送……送我去醫院……謝……」

黑暗來臨之後，一隻禿鷹滑過灰白天際，用它的尖嘴劃破寂靜。

……

方霜霜再次醒來的時候還是在醫院，甚至病房還是上一次那一間，只不過這次沒有王大海，她的病床前，站著一排制服警察。

站在中間的是好久不見的陳警官，他上前一步，嚴肅的眸子閃過一抹關心，「你醒了？」

方霜霜的頭還是很暈沉，她還在副本中，遊戲還沒有通關。

她又閉上了眼睛，無聲無息。

邊上的警察看見她這麼無視隊長，都有些不滿，「你——」

陳警官卻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不要出聲。

半晌，所有人都在等著方霜霜。

半個小時後，方霜霜從床上起身，她掀開被子，拔掉了輸液針。這一舉動嚇到了其他人。

「我知道陳財的犯罪證據在哪裡，你們跟我走一趟。」她的語氣冰冷異常，令人覺得是一種命令。

陳警官面上閃過驚訝，隨即點頭，「好！」

於是，方霜霜帶著這些警察去了公司，再次回到大廈，來來往往的打工人穿梭其中，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

幾人上了30層樓，這裡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

進了公司，方霜霜直奔董事長的辦公室，找到了一個巨大的保險箱。

「這個保險箱密碼很複雜，我們需要調動其他科室的警員來才行。」陳警官一眼就認出了這個最高安保級別的保險箱。

「不需要，我能開。」方霜霜搖頭。

室內的警員都驚訝了，當然有一部分人是看她如何打臉的，這個保險箱他們都不會開，一個丫頭也能？

保險箱的鎖頭是一圈圈的密碼鎖組成，每一圈就是一個密碼，一共十圈，只要轉錯其中一個圈的數字密碼，密碼改變，箱子就會鎖住，只有三次機會，要是三次機會轉不出，箱子就會鎖上三天三夜。

「不能浪費機會！這個密碼只能輸三次!」邊上的女警員早就看方霜霜不爽了，在她看來，這個女人不可能會解鎖。

「我只輸一次!」方霜霜看向陳警官，很明顯，這裡只有陳警官是最大的。

她的語氣堅定篤定，幾乎沒有猶豫。

陳警官同意了，女警員恨得牙癢癢。

方霜霜雙手摸上了鎖頭，側耳貼近鎖眼，閉上眼睛，開始轉動鎖圈。

一分鐘後，叮一聲，櫃門開啟。

陳財的犯罪證據都在裡面。

「小姑娘，厲害！」陳警官的眼睛裡露出了驚艷之色，給她比了一個大拇指。

方霜霜沒說什麼，她的右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