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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就是七皇女,佑王風承佑,屬地在西荒,三十七座城池,幾乎是大半路西荒,只除了同北疆接壤的地段不在屬地內。
未成年的皇女皆住在皇宮內,而剩下的二、四、五皇女則在皇城內城靠近皇宮的幾條街上各有府邸。
只除了六皇女風承遠。
據傳,因為當年弒父一事,帝上和六皇女之間,雖為母女,關係其實勢如水火,若不是看在是自己親生骨肉的份上,帝上壓下了這件事,六皇女早已身首異處。
所以,不足十歲,六皇女便被送出宮,至於到底送到了何處,無人知曉,一直到近年她成年之時方才回朝,而那時,她的同胞妹妹七皇女風承佑已經被封屬到了西荒。
“誰知道呢?”另一人搖頭嘆氣,“自從幾年前她出現在皇城後,每次一回來就搞得人心惶惶,真是難辦。”
“這次有人傷亡嗎?”芟荑摸了摸腦袋,“好像也沒見出什麼事。”
“你是沒看到。”另一人對她嗤鼻,然後抖了抖身子,“我那天在御風殿當班,那血,院子裡假山下面那個池塘都變顏色了。”
“死,死人了?”芟荑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御風殿不是東宮的首殿,太女的住處嗎?
“就在上個月月底的時候,莫丞相也在,還有太女,她們在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我只負責守殿門,後來不知道怎麼了,太女的兩路暗衛就出來了,然後…”
她話語未盡,芟荑遲疑道,“都沒了?”
“全死了。”
“太女就沒有追究?”
那人左右看了一眼,兩人落在了最後,旁邊已經沒有其他人,這才壓低了聲音道,“我聽說,太女這六路暗衛,連帝上都不知道,都是太女自己的打手,還行些暗殺之事,所以即使被六皇女被滅了兩路,她也不敢聲張。”
“你這是哪裡聽來的?”芟荑訝異地張大了嘴。
“我這不是老在御風殿當班嗎?那裡面的小宮侍偷偷告訴我的。”
芟荑搖著頭,心裡毛毛的,直覺地覺得這些事,她還是當成不知道的好。
那女人又道,“後來沒幾天六皇女就離朝了,至於上哪裡去了,大概只有天知地知她知道了。
五月初端陽節,包粽子的習俗由南陵流傳出來,一直傳到北疆,連西荒也有不少地方開始效仿。
沙漠腹地的一片丘地上,一群駱駝正在緩緩前行,駱駝裡面還夾雜著幾匹馬,駝鈴聲聲,很快被一陣急速的馬蹄上打斷,那些馬匹全都個子高壯,竟然都是清一色的棗紅赤鳳駒。
那些赤鳳駒擋在了那駱駝隊伍前面,馬上的女子都不過二三十歲的年紀,翻身下來,躬身一排跪倒在那駱駝中間的一匹黑馬前面,神情各異,但都帶著同樣的喜悅,就算是幾個面無表情的,尤其是一個冷若寒冰的,眼神中也閃過一絲欣喜。不多不少,一共十四人。
“殿下。”
黑馬上面躺著一個人,而且是仰天而躺,面上蓋著斗笠,一條腿曲起在馬背上,咕噥了一聲,卻沒有起身。
沒人聽見她說了什麼,於是那些人繼續跪著,駱駝隊伍也停滯不前,只有那匹黑馬前蹄刨著沙土,嘴裡噴著粗氣。
“屬下參見佑王殿下。”
轟然的高聲整齊劃一的響亮,在這茫茫沙漠中帶來陣陣回聲,鳴沙山就在不遠處。
那黑馬背上的人終於坐了起來,懶懶散散地倒坐在馬背上,身子朝著馬屁股一面,一條腿依舊彎曲在馬背上,一條腿落在馬臀下,單手隨意地搭在膝蓋一側,另一手抓過原本蓋在臉上,這會已經掉下來的斗笠。
她打了個哈欠,眯縫著一雙鳳眼,掃了面前跪了一地的人,“上馬。”
一個口令一個動作,那些人齊刷刷回到赤鳳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