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第1/2 頁)
裴珣的人還沒來,兩人不免又談起時綰的事。
“裴珣,你心中的天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的寬仁有沒有可能讓他放過時綰?”雲芝芝問。
裴珣說:“陛下登基三十多年,一向仁義,有一狂生指著陛下諷刺漫罵,陛下不但不計較還讓他做了御使,現在已是大夫,一直深受重用。除此外,陛下年輕的時候經常出宮與民同樂,他大度寬仁的名聲並非虛言。”
“可他因為靈蓮殺了衛氏一族。”雲芝芝雖然視衛燃為仇人,但她不認為帝王為了靈蓮殺人一族就是對的。
裴珣知道雲芝芝的心情,他解釋說:“芝芝,靈蓮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最根本的,還是衛氏被陛下扶持上來卻有異心,被陛下當做殺雞儆猴的棄子罷了。”
雲芝芝不語。
裴珣說:“如果衛燃和其他刺客伏誅,有多位朝臣諫言,百姓請命,再請謝皇后說情,時綰應當不會被處置,只是餘生需要在陸州監視下過日子。”
說完,裴珣像是明白雲芝芝心意一樣,安慰一聲:“我會安排。”
雲芝芝臉上重新出現了笑容,她微微點頭:“現下我們抓衛燃不僅僅是為了給自己報仇,還多加了一個理由。那月缺的愛真廉價,說得那麼情深,最後還不是為了所謂的忠義留時綰一人面對危局。”
這話讓裴珣頓時想到了些什麼,他說:“芝芝,我再過去看看。”
雲芝芝和裴珣對視一眼,兩人迅速跑到月缺屍體旁。
裴珣摘下了這個月缺的面具,檢視了很多地方,最後看了看手中月缺劍,他沉吟說:“芝芝,他可能不是月缺,而是他口中的十二。”
雲芝芝連忙蹲下來一同檢查,不過查過後沒有什麼線索,畢竟她對月缺完全不瞭解。
“我對月缺知道的線索不多,所以是哪裡露出了破綻?”
裴珣低聲說:“死得太乾脆了,芝芝,一個男子若是喜歡一個姑娘,在知道這個姑娘處境危險,應該是捨不得死的!”
雲芝芝聽後不由點點頭,她們之前就忽視了這一點。
再深想一下,雲芝芝便說:“還有這樣功夫的刺客,小時候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怕被嚴刑逼供就服毒自殺,確實不對勁。”
裴珣嘆聲:“你再看月缺劍的刻痕。”
雲芝芝摸了摸,說:“痕跡非常新。”
“芝芝,你如果是時綰,會給月缺的劍上刻他的名字嗎?”
雲芝芝立即搖頭:“自然不會,刺客的名字怎麼能隨便洩露。”
可這劍刻了名字,她和裴諝一開始就是因為這劍的名字和他的功夫才說他是月缺。
她再看這把劍和這個已經沒了氣息的‘月缺’,所有的一切都是讓他們認為他是月缺。
“如此說來,真月缺現在和時綰已經跑了?”
裴珣說:“未必是跑了,他想時綰過正常人的生活不假,怕是打著能隱瞞就隱瞞的主意
(),夜宴四大刺客都有面具?()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沒人看過他們的真面貌,十二應該是學了他的武功,再換成月缺一身刺客打扮,把身上的傷口和標記再做一做,就有八九分能夠替代了。”
“再由我送上京,陛下相信月缺已死,八九分就變成了十分。”
雲芝芝反應過來,忙說:“好歹毒的計謀,如果我們沒抓到衛燃之前,衛燃又帶著月缺去洛京搞刺殺,裴珣你到時真是有理都說不清了。”
裴珣微微點頭,確實有這樣的風險。
“衛燃的手下和他一樣,總有人願意替他們去死。”雲芝芝說到這裡,言語有些沉重。
正說著,裴珣的人終於到了,疑似假月缺的屍體被裴珣吩咐送去林郡守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