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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紫電想說,你大晚上的闖人家房間是不是上癮?
在藥王谷的時候沒人看見也就算了,這好幾雙眼珠子盯著,回頭傳出去,江湖小報的頭版頭條準得變成:女色魔再施詭計,柴公子痛失貞操。
與此同時,對門的花葯回到房間,一個人坐在燈下,發了許久的呆。
她整個人都陷入一種無限懊惱悔恨之中。
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她幾乎是剛動了這個念頭,就被一把青龍偃月刀當頭劈中了腦瓜殼,疼的心肝亂顫。
本來心中剛剛要跳躍一點小火苗,嘩啦,一瓢涼水潑下來,徹底涼涼。
花葯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以前鷺音曾跟她說過的一句話:都已經成為藥王谷的谷主了,還想什麼男人?記住,登峰造極的醫術才是你畢生的追求。
她當時聽到這話的時候,覺得鷺音的腦子大概是被花燻傻了,如今細琢磨琢磨,竟然十分有道理。
大道艱難,唯有治病救人才是終極救贖。
凡塵俗事真是沾不得。
如果花葯是在修仙,那她此刻的行為大約可以稱之為頓悟,整個人都升華到了另外一個層面上。
這一晚,可真是一個非同尋常的一晚。
月光冷冷,不知多少人一夜未眠。
第二天,天還沒大亮,公雞就開始打鳴。
花葯醒著,索性穿上衣服,帶上面具出了門。
柿子樹還是昨天的柿子樹,可心情卻已然不是昨天心情。
今天個大晴天,天空一碧如洗,萬裡無雲,呼吸著沁涼的空氣,整個人置身於清晨的茫茫清冷之中,似乎是與萬物融為一體。
花葯正在發呆,只聽門&ldo;吱喲&rdo;一聲被開啟。
柴映玉走了出來,他見到花葯站在院中,一愣。
&ldo;你怎麼起這麼早?&rdo;
花葯深深的看了柴映玉一眼,輕描淡寫的說道:&ldo;睡不著,就起了。&rdo;
柴映玉打量著花葯,覺得她今天有點怪怪的,哪裡怪呢?細細觀察了一下,方才品味出來,哦,原來是她的眼神。
往常花葯看他的眼神,似乎總是無奈之中藏著縱容,可今天,有點冷淡。
柴映玉好看的眉頭蹙成一團,不安的問道:&ldo;昨天晚上南宮榷跟你說什麼了?&rdo;
&ldo;沒說什麼。&rdo;
柴映玉有些煩躁,虧得他惦記這件事一宿都沒怎麼睡,又這麼早就爬起來,為的就是等她起床趕緊問清楚,可她這是什麼態度?
&ldo;不說就算了,小爺才不想知道你們之間亂七八糟的事情呢。&rdo;
說罷,一扭身,走了。
花葯輕輕一嘆,果然先前是她自作多情了吧。
也是,映玉公子怎麼可能看上她呢?
好在她是屬於那種有什麼事情都默默的藏在心裡不說的人,大家沒有捅破窗戶紙,見面都還能好相處。
如此一想,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微的失落。
柴映玉從花葯那裡什麼都沒問出來,十分生氣,心裡酸溜溜。
紫電連忙上前詢問:&ldo;公子問清楚了嗎?&rdo;
&ldo;醜女人太過分,她竟然說沒說什麼,怎麼可能沒說什麼?那可是恨不得長七八十個心眼的玉面修羅南宮榷,昨天那麼好的機會,他肯定說了什麼。你是沒見到剛剛醜女人的樣子,一副小爺欠了她一座金山的模樣,都快冷成冰碴子了。&rdo;
冷?冰碴子?
花神醫可從來沒對他家公子冷淡過。
紫電心下一驚,難不成,花神醫已經知道那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