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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結果是什麼?我不知道。自我短暫地有意識以來,與畫家共同經歷的一切事全部指向悲觀。像首要戰犯等待對立陣營軍事法庭的審判,生靈塗炭過後,很難對結果抱有期待。但認命或是服從有違我本性。我只是想不明白我會如此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好吧,讓一切回到最初的假設。假設我死了,我是鬼,或是某種亡者殘留的能量體。那麼按理說,我該投胎投胎,該分解成宇宙原始物質就分解,不該是現在這樣。問題在於,為什麼我非得以這種形態纏在畫家身邊?我能得到什麼?
顯然,我和畫家的關係比一般的糾葛恩仇還要複雜。很難形容這種感覺。我看著他,尊重他、理解他,他在夢裡見到我,那種難過同樣令我感同身受。我對生命沒有太明確的憾意,只有一種難言的感情,是清醒時無法迴避的生命之輕,是死亡前不堪擁抱的痛苦本質,或許不止這些。我說不上來。
人言常說,鬼是人生前執念所繫,無論愛恨過往,總有那麼點不能瞑目的執念。那我留守於此,或許也有什麼未完成的事情。只是我沒有印象。
歪斜在客廳角落的電視機持續播放著畫面,電影鏡頭如零星閃掠過的海燕,時明時暗,有對話在低聲交談。
畫家躺在被垃圾包圍的地板上一動不動。
18:55:32
屋門處突然傳來門鈴的聲音。
一聲。
兩聲。
無人開門。
接著是敲門聲響起來。門外人敲門動作很剋制,極有節奏地扣了三下,對著門說,「閆少,您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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