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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過去了,徐皓竟然還能在s市毫無徵兆的遇見閆澤。
就在大街上。
這什麼機率?
徐皓想。
從數學的角度上基本無解了,真是夠他麼有緣分的。
不過近幾年徐皓有時候也琢磨,覺得老唸叨上輩子的事兒沒意思。說到底年紀大了,人從容了,而且平心而論,這輩子徐皓還欠閆澤一個謝謝。
於是闊別五年,徐皓跟閆澤說的第二句話是,「要不說巧了。」
然後,徐皓看見閆澤一身運動裝,汗貼著鬢角往下淌,估計他也挺熱,就夾住右手食指和無名指的那瓶冰礦泉水,遞過去。
閆澤兩眼發怔,對著徐皓流著汗卻又分外清爽的臉,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再看見徐皓手提礦泉水遞到跟前,那眼神彷彿不認識礦泉水了一樣,手沒動。
徐皓見閆澤沒有接的意思,索性夾著那瓶礦泉水去貼閆澤的臉。閆澤劉海早就被汗浸濕了,有幾根細細的貼在額頭上,突然被冰水刺了一下,人像是驚醒一樣,一步倒退,整個人「砰「的一聲撞在後面的網上,弄出好大的聲音。
徐皓拿著礦泉水的手懸在半空中,半上不下的,只得說,「拿著啊,我能給你投毒是咋的。」
閆澤後知後覺拿了,入手還挺涼。
徐皓說,「看你這行頭,難道也來這邊打球?」
閆澤一下擰開礦泉水瓶蓋,思緒隨著夏日的陽光蒸騰起來,只想了半秒,就說,「對。」然後手往斜上方一指,也不知道指的哪個地方,開始瞎說八道,「住附近。」
徐皓用毛巾擦了把脖子上的汗,納悶道,「這特麼真是,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回國沒幾天,怪不得沒遇見過。」
閆澤喝了一口礦泉水,冰鎮的水滑過滾燙的喉嚨,有些收緊似的刺激,偏偏又甜又解渴,平時喝的水跟這簡直沒法比。
閆澤一邊咽水,一邊視線滑過徐皓汗淋淋赤裸著的手臂,又看向場子裡拿著籃球的兩個人,片刻後他把瓶子放下,道,「能多帶個嗎?」他的下巴沖裡面揚了一下,語氣彷彿臨時起意,「這不裡面正好有倆嗎,二對二,活動活動?」
徐皓想了一下,攤手說,「我是沒意見啊。」
閆澤站直身體,礦泉水瓶貼了一下徐皓的胳膊,「走吧,一塊打個招呼去。」
給徐皓刺的一個跳腳,「臥槽,你報復我。」
閆澤一下沒忍住,扯了個笑。
倆人正抬腳往裡走呢,林篤之的司機從遠處跑過來,一身西裝革履,明顯是在工作。
司機走近了,十分為難地說,「閆少,咱們……」
徐皓一看,扭過頭來,「你這有事兒啊?有事你忙你的,別耽誤了。」
閆澤看了一眼司機,神色尋常,唯獨眼神不太友善,司機接下來的話沒敢說。
閆澤口氣也很淡,說,「我沒事。」然後趁著徐皓轉身的時候,閆澤又一次看向司機,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看也不看正在震動的手機,動作相當明顯地按了關機鍵,然後緩慢地、無聲地比了個口型。
「滾。」
視線很冷,威脅之意一目瞭然。
司機僵在原地,一時間冷汗都下來了,只得往回走。
轉身的時候,還聽見身後那個閻王似的年輕人語氣如同閒談,倆人越走越遠了,閆少好像還在他朋友解釋,「幹嘛這麼看我,真沒事兒,我也剛回國,我能有什麼事兒。」
司機抹了把汗,心想,這真是他有生之年聽見閆少說的字最多,最有耐心的一句話了……
就是不知道自己少爺那邊該怎麼解釋,算了,估計他早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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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球一下一下地拍在地上,如同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