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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雪徵把戴國章和李純拋去了腦後。轉身面對了李繼安,他要先解決這個大麻煩!
憑著李繼安的罪過,死上千次萬次都夠了,可是碼頭寂靜,不能容他開槍;若是用刀,李繼安身手不凡,又定然不會讓他輕易下手‐‐他可沒有時間在車裡和這傢伙打持久戰。
但是如果把李繼安全須全尾的留下來,也許在自己透過棧橋上船之前,就要被他掙脫束縛,上前圍攻了!
李家的衛士,可還在後面遠遠跟著呢!
借著外面路燈燈光,陸雪徵低頭看了看腕上手錶,隨即抽出短刀,一刀就捅向了李繼安的心口!
這一刀來的突兀之極。李繼安果然是有所防備,雖然身軀不得自由,卻是猛然抬起右手攥住了刀身。而陸雪徵一把握住他這隻手,順勢抽出短刀就抹了他的手腕!
刀刃鋒利,立時割開皮肉血管,鮮血當即噴湧而出。李繼安驚呼一聲,陸雪徵抓住時機,反手一刀切向他的頸側;李繼安抬起左手又是一擋,陸雪徵眼看自己是不能將他一刀斃命了,乾脆臨時調轉刀鋒,直接挑開了他那左腕動脈!
刀尖過處,鮮血滔滔的直灌進了衣袖裡,李繼安又驚又怒,抬著兩隻血手大喝一聲:&ldo;陸雪徵!!&rdo;
然而與此同時,陸雪徵已然推開車門跳下,轉向後排開啟車門,生拉硬拽的抱出了葉崇義。李繼安坐在車內,就見他邁開大步跑向棧橋,直奔小火輪而去!
衛士們還沒有及時趕到,他在鮮血急速流失的恐慌中低下頭,想要儘快解開皮帶銅扣。然而滿手鮮血,又濕又滑,一時間竟是無法摸清銅扣結構!怒不可遏的開啟車門,他縱身向外猛然一衝,竟是將那又寬又厚的牛皮帶子強行掙斷了!
水面響起了馬達聲音,李繼安向前快跑幾步,就見漆黑水面上翻起長長一溜水花,小火輪已然開動!
李繼安氣的渾身發抖,兩隻手血淋淋的垂下來,鮮血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面上。死死的瞪著那漸行漸遠的小火輪,他忽然打了冷戰,回頭對著那剎在眼前的衛士汽車狂吼道:&ldo;找船!把他給我追回來!&rdo;
然後,他在衛士們的簇擁下快步上了汽車‐‐不能再耽擱了,他的血液有限。雖然他是那麼的想要親自活捉陸雪徵,可是眼下,他的第一要務,乃是去醫院!
正當此時,金小豐拉著李純,在黑暗處驟然剎住了狂奔的腳步。
他看到了滿岸亂跑的李家衛士,更看到了那艘漸漸隱沒於黑暗之中的小火輪。側身貼著倉庫牆壁隱藏起來,他知道自己是晚了一步。
李純還在探頭張望,片刻之後他仰起臉望向金小豐,帶著哭腔低聲說道:&ldo;金哥,乾爹走了!&rdo;
金小豐沒言語,默然的望著岸上情形。
李純斜挎著一隻帆布書包,書包裡蜷縮著被事先灌酒、大睡不醒的小灰貓。他知道自己是被|乾爹拋棄了,在這巨大的無助恐慌中,他忍無可忍的忽然抽泣一聲,眼淚珠子就滾下了面頰:&ldo;金哥,怎麼辦啊?乾爹走了!我們追不上他了!&rdo;
金小豐沒言語,在警報拉響之前,他扯住李純,果斷的轉身便跑,沿著原路離開了碼頭地界。
李純一點主意也沒有了。氣喘吁吁的跟在金小豐身後,他哽咽著只是哭‐‐失去了陸雪徵的庇護,他害怕,簡直是怕極了!他真想變成一條小魚,跳到水中去追乾爹!
乾爹走了,戴哥也被捕了,留下他一個人,怎麼辦啊?
戴國章總算是找到了金小豐。
雖然金小豐這人一向不合群,但是戴國章一直認為這位兄弟除了不夠和藹可親之外,也沒什麼短處。他看出了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