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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們的熱情所感染,紀紗看了一會兒後,也下意識的跟著笑了起來。
楊麗莎今天稍稍多喝了點酒,腦袋有些暈,上車之後不太舒服,就讓紀紗先找個停車的地方停下來緩緩。
開啟窗子透了幾口氣,楊麗莎覺得舒服了很多。
紀紗有些擔心的看著她,「附近有藥店,我去買點醒酒藥吧。」
「不用。」楊麗莎輕輕擺了擺手,「休息一下就行,不用吃藥,難吃不說還苦。」
又勸了兩句後,紀紗拗不過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車裡安靜下來。
楊麗莎靠在車窗上,順時針輕輕揉著太陽穴,突然想起點事,笑出了聲,「都多久了,怎麼還這麼拘謹呢。」
紀紗尷尬的眨眨眼,嘴巴抿成一條線,絞盡腦汁的想找個什麼話題。
「你的事,小源都和我說了。」楊麗莎動動身體,又換了個姿勢,「我和唐竹的媽媽是同學,如果她還在的話,今天也該到場的。」
紀紗漸漸握緊方向盤,她其實有點怕楊麗莎提起這個話題,尤其是在知道唐竹媽媽最後的那段時光裡,紀柔曾不止一次的打電話騷擾她,加重了她的病情。
要不是這樣,她也許還會活的更久一些。
紀紗自認分的很清楚,她是她,紀柔是紀柔,紀柔的事與她無關,可是楊麗莎和老友的關係那麼好,不然也不會在她離開後把唐竹接到身邊。
她沒有安全感的老毛病又犯了。
但她並不想瞞著他們,所有人都對她那麼好,她認為自己不能這麼做。有幾次猶猶豫豫的想要找機會說,被程星源看出來了,程星源說這件事交給他,在那之後也沒看出什麼變化,大家的相處一如既往,只是沒想到今天楊麗莎主動提起了這件事。
紀紗有點緊張。
「我那個時候的確怨恨過紀柔,尤其想到我朋友臨走前的那個樣子。」楊麗莎透過車窗看向前面,眼睛動也不動,似乎陷入了回憶,「她和唐明禮算是商業聯姻,談感情說不上,但是她吧……有了丈夫,有了孩子,還是想好好經營這個家的。」
「可唐明禮管不住自己啊,一來二去的,她也就放棄了。唐明禮不回家,她就帶著唐竹過日子,唐竹上學後白天時間空了出來,她出門走一走,約朋友聊天喝茶,日子過得也不錯。」
「紀柔不是在她生病之後才來騷擾的,之前就一直有,她對唐明禮已經不抱希望了,甚至還反過來勸過紀柔,但紀柔不聽,直到她生病後,又變本加厲。大夫說讓她好好休息,紀柔就一天打好幾次電話,恨不得早點把她鬧死好自己上位。」
「一想到她臨走前唐明禮還在紀柔那裡,連我的電話都不接,我就過不去心裡這個坎。但是後來,歲數也大了,很多事也看開了。紀柔是可恨,可是恨她又有什麼用呢,就算沒了她也會有別人,罪魁禍首從始至終都是唐明禮。」
「小源和我說你的事的時候,意外歸意外,就是沒想到紀柔連對自己親生孩子都那麼狠。」楊麗莎嘆了口氣,「往前看吧,都會好起來的。」
今天她和楊麗莎把話說開,也算是解開了她一直以來的一個心結。
只是沒想到,回去的路上,楊麗莎本來是和她說婚禮的事,說著說著就說起了改口費,說到時候一定要先開口叫媽,她一定給紀紗包個大紅包。
紀紗以為這件事可能是有什麼玄學說法,晚上私下問了程星源,這才知道,原來他和程星盛剛開口說話的時候,第一個叫的是爸爸,楊麗莎不爽了很多年,於是在兒媳婦的改口問題上決定寸步不讓。
程星源白天要去上班,紀紗又暫時不用工作,她每天都會花很多時間想自己的事。
紀紗反思了很久,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