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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兩個人就這麼握著手,又說了很多以前的事。
「哥,我困了。」
「睡吧,我陪著你。」
「哥,我愛你,晚安……」
「晚安,我也愛你……」
……
程漢陽習慣早起後先去看看母親的情況,簡單洗漱過後來到老兩口門前,卻看見外面站著的傭人,「怎麼了?」
「先生早,我剛過來想要伺候老夫人起床,但是敲了半天門,裡面沒人回我。」
程漢陽蹙眉,讓她先去忙別的後,抬手敲了幾下門,確實無人應答。他握著門把手向下一按,發現門並沒有從裡面反鎖,於是推門而入。
屋內還是夜晚的模樣,床上躺著的付珊,守在床邊的程德清,還有那盞亮了一夜的床頭燈,似乎將這個夜晚永遠的定格下來。
「爸。」程漢陽叫了一聲,然後去窗戶那邊拉開了遮光簾。
明媚的陽光瞬間照亮了屋子,程德清略顯不適的眯了眯眼,片刻後又重歸平靜。
一夜之間,他彷彿又老了十幾歲,程漢陽急忙過去檢視他的情況,卻突然意識到,早上前前後後鬧了這麼長時間的動靜,付珊一直沒醒。
「漢陽。」程德清疲憊的開口,「你媽媽走了,去通知一下他們,然後叫人過來接吧。」
他提前幫付珊換好了衣服,小輩們得知這個訊息後,悲痛之餘,就是略顯忙亂的一天。把付珊的遺體暫時送走後,程德清在樓下簡單喝了兩口白粥就回到了房間。
房間裡,是他們二人一同生活了幾十年的氣息,這種感覺讓他特別安心。
程德清坐到了窗前,他雙手交疊搭著柺杖,看向窗外那個被付珊精心打理的小花園,雖然早就知道了這個結果,但是心頭的痛感卻怎麼也揮之不去。
他和付珊相識的那年,是他剛開始創業的時候。
初出茅廬的小夥子,年少氣盛,憑著一股不服輸的氣勢,要為自己拼出一個未來。與他不同,當時的付家正如日中天,是多少人磕破頭都想拉上關係的物件,程德清也是同樣,他花了不少的心血才爭取到了一個和付家的合作專案。
合作之前,程德清自然是先了解了一下付家的情況,也是在那天,付珊進入了他的視野中。但對外,付珊的資料不多,他也只能打聽到她是家中獨女,父母一直疼著寵著,是個名副其實的小公主。
可在當時的程德清看來,小公主並不是什麼誇獎人的詞,這種溫室裡的花朵經不起任何風吹雨打,柔柔弱弱的恐怕得拿個水晶罩子給罩住,才能讓她免於傷害。程德清也對付家這種養孩子的方式嗤之以鼻,他總覺得,孩子早點接受過社會的毒打才能成長,付珊太脆弱了,一旦付家有什麼變動,對她而言都是致命的打擊。
然而想歸想,他也只是個外人,並沒有權利對人家怎麼養孩子說三道四。由於合作關係,程德清難免要時常往付家的公司跑,一來二去的,倒也和付珊熟絡起來。
漸漸的,他就發現,付珊根本不是他之前所設想的那樣。
她的父母把她保護的很好,從未讓她見到過人間險惡,她看到的聽到的甚至接觸到的,全都是最光明的一面。所以她性格開朗,待人真誠,一直都用心愛著這個世界,偶有挫折,雖然也會失落也會難過,但永遠都能很快的調整過來,就像一朵天性向陽的花朵,迎著陽光,努力盛放。
程德清見到過很多失敗的婚姻,他覺得自己無法想像付珊在婚姻中一點點的蹉跎歲月,最後變得和旁人一樣。那麼美麗盛放的花朵,確實應該好好保護起來才對。
這個想法把他自己嚇的不輕。
那天他拽著哥們去喝酒,酒過三巡醉意上湧,他就一臉愁苦的反覆唸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