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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扭頭,木傀正微笑著看著他。
滄山:我盯著你呢。
楚蘭因只好作罷,老實把葉片蓋在了鼻子上。
即便是同族,面對這強橫的魔氣威壓,也顯出了幾分吃力,魅魔壓了壓體內躁動,見那幾個人族僅靠一片靈葉就能安然無恙,對那木靈根修士的佩服又漲了一大截,拿下他的願望也變得更加強烈。
不過眼下還是正事要緊。
魅魔向楚蘭因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楚長老!」
李普洱倉皇喊了一聲,就要衝上前阻攔。
楚蘭因寒聲道:「站住。」
李普洱腳步一頓。
劍靈目光冷冽,竟是道:「早知如此,不如在凌華宗就宰了你。」
李普洱怔住。一旁的滄山走到他身邊,抬手按在他肩上,說:「冷靜一點,知道你擔心他,可這般冒失的性子,自己也保不住,遑論保住他人?你看看右後方的那隻魔。」
右後方的魔兵手上,血色的短刃已經蓄勢待發。
魔物不稀罕玩陰的搞偷襲,他們要殺人,向來是明目張膽。
只要方才李普洱再靠近楚蘭因一步,那柄飽滿殺意的短刃就會洞穿他的喉嚨。
李普洱背後的冷汗唰一下就冒了出來,隨即他低下頭,緊緊咬著牙,手臂薄薄的肌肉劇烈抖動著。
顯然,這是後怕的同時,怨恨著自己的無能為力。
滄山嘆了口氣,道:「小子,這還沒到魔界呢,堅強些。」
楚蘭因眼神示意滄山看好李普洱,別讓這毛頭小子一不小心又丟了命。
木傀頷首讓他放心。
劍靈緩步走到了木箱邊緣。
光是這幾步,楚蘭因面上本就稀薄的血色就已盡數褪去。
他膚如白紙,搭在木箱上的手背上可見青色的血管,眼尾眼皮卻愈發紅了,雙唇被他用力一抿,竟也泛出妖異的殷色。
靈力急劇遭遇魔氣腐蝕,楚蘭因抬腿就要往裡邁,卻被魅魔抬臂攔住。
「抱歉,我記性不大好,還有一件事。」這次魅魔竟也真的像是不好意思,琢磨了一下措辭,才道:「仙道盟管來有許多稀奇古怪的法器,我們可不懂這些,所以之前應將軍特意下過令,你不能這樣進去……」
楚蘭因問道:「那要怎樣?跳一段唱一段再躺?」
即便身為魅魔,他似乎也覺得接下來的話太過糟糕,易地而處,自己一定會讓對方自己殺了自己了事。
「你不能穿著仙宗的衣裳。」魅魔低聲道:「你要在外面先……脫光。」
這回,連滄山木傀都寒了目光。
蘭因劍畢竟是曾經名動魔界的兵器,魅魔對他就比對仙道盟其他人溫和,建議道:「也許你心裡想著天下蒼生,就能好受一些。」
楚蘭因眨了眨眼,說:「那我還不如想謝蒼山。」
他其實就是看現場氣氛忽然變得凝滯,想說句笑話調節調節。
但這笑話講的效果委實不咋地。
魅魔一愣,表情隨之變得古怪,半晌道:「哈哈哈,也行。」
又看了一眼不遠處木靈根的修士,低聲對楚蘭因:「當著現任的面兒說前任不大好吧?」
楚蘭因反駁道:「那你還提起我前前前任了,搞得我現在這麼晦氣。」
魅魔尷尬一笑:「哈哈哈,您真幽默。」
其實蘭因劍靈還想問問這個「現任」是怎麼回事,但站在這布滿咒術的箱子邊聊天也確實不怎麼舒服,索性就作罷了。
他收回跨到箱子裡的半條腿。
手腕一翻,身上的裘衣順勢滑落,又被他反手一抄,挽在了臂彎。
蓬鬆雪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