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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因,是大義的因。
也就是說,凡事都要找一個足夠符合天道法則的理由。
像是讓蘭因劍入魔界,他們寧可車輪戰,谷盟主半夜來強取豪奪,打出的招牌都是為了不讓元靈落入魔物之手再屠戮生靈。
事實上他們也清楚,飛升的修者不論人或魔,皆會儘量避免在涉及下界,以免牽連到塵緣,只有極為膽大的,或是本就與整理塵緣相關的上仙才會插手人間事。
但他們隻字不提對飛升的渴求,口口聲聲都是大道蒼生,便是為了防止天道垂目,將因果算到個人頭上。
而在魔界,這個因果就是王血。
繼承了王血的魔物與整個魔族的氣運息息相關。
就算魔物再看不上如今的屠小窗,卻也要擺擺樣子給太徽天道看。
再者說了有這麼大個背鍋的魔崽子,大因果最後皆會報到他身上去,他們行事反倒不必顧及太多,何樂而不為。
滄山也明白這個因果,所以他們不可能對屠小窗做什麼。
他思索一二,道:「我今晚會和你一起。」
「一起洞房?」楚蘭因挑眉,「這麼刺激?」
話罷也被自己逗笑了,他伸手捏了捏滄山的臉,視線微微上抬,與他平視。
「你想讓我把你變回樹枝子然後插頭髮裡帶上?收起你腦瓜子裡奇奇怪怪的想法,如果應烏是個手欠的把你折了,扔到爐子裡燒了,你就死了啊。」
滄山抓住他的手,楚蘭因見他還想說話,順勢捂住了他的嘴。
觸覺,那是劍靈五感中最近人的一種。
楚蘭因眸光微動,道:「萬物有靈,和劍靈談意義,本身就沒有意義。」
木傀被捂著下半張臉,露在外面的一雙眼彎了彎。
靈線重新交織。
楚蘭因心裡彷彿「咯噔」一下。
可是劍靈其實根本沒有心,那一聲就像是一個真實的幻覺。
一如眼前這一幕。
哪怕僅僅是靈線的交織,都已經織成了這樣熟悉的樣子。
楚蘭因忽然有種奇異的直覺,如果自己能像一個人一樣真正看到滄山的這個神情的話,也許真的會把他錯認成謝蒼山。
木傀拍了兩下劍靈的手背,楚蘭因就立即收回了手。
滄山道:「我有一個辦法。」
李普洱就要湊腦袋過來,卻見木傀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吧嗒」一聲,一張花箋自門縫落下。
顯然魔族批發了一沓靡香箋,這張同樣甜膩膩的花箋上還是那一筆爛字,讓蘭因劍靈好生準備晚宴上的宴會,最好能表演個助興節目。
楚蘭因掂著花箋讓滄山把上面的字用靈力抄出來,以檢驗他之前的認字成果,遇上不會的字兒還能再查漏補缺。
等他把字認全也理解了花箋中的含義,一扭頭,只見李普洱手捧《陣術》,正在痛苦地翻著。
長老身在魔界還不忘刻苦學習,真正在讀書的李普洱只覺自慚形穢,自愧不如。
他竟當場就開始看書了。
滄山見狀,搖了搖頭笑道:「再教你一個詞兒,原意指一種文化模式無法穩定也不能再變成新的形態,只有在內部變得更加複雜,後來就指不理性的競爭和被迫自願的競爭。」
楚蘭因恍惚覺得自己聽懂了,問道:「什麼詞兒?」
「內卷。」
劍靈眨了眨眼,「所以?」
滄山的靈線在楚蘭因眼裡一收。
他道:「今晚的兵宴,我有一個辦法。」
李普洱再次體會了一次《陣術》從入門到放棄,也湊過去聽。
滄山笑道:「我們讓那些魔物們,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