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崽攝政王他虐戀情深12(第1/2 頁)
青黛支起已然昏睡的季璟川,向小拾遞了個眼神。
後者心領神會,翻起手掌彙報,“外頭段序的人馬都被小陸他們收拾了,你是不知道哇,他們手起刀落,刀落手起,咔嚓咔嚓……”
青黛的手滑到腰間匕首。
他聲音減弱,“都料理好了。”
“王爺教你們的,吩咐下去了嗎?”
小拾扯著布包帶,眉飛色舞,“不愧是王爺!讓我這五年出府去一路行醫問診。”
“別的不說,認識的百姓多的數不勝數。單單那東城口賣豆腐的大姨就能把訊息傳遍皇城。”
他沉下臉色,做出唬人的表情,“段序已存謀反之心,聯合北邱軍隊於先王妃忌日公然行刺攝政王。王爺中毒病重,性命危在旦夕。”
“如何?是不是很厲害?”小拾擠眉弄眼。
青黛的目光落在季璟川蒼白的臉上,男人鼻骨挺直,緊閉的雙眼沖淡了陰冷感,從前純善的影子在這張臉上依稀可見。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段序也該嚐嚐積毀銷骨的苦果。
再者,不算謠傳。只是把段序的野心更早放到百姓眼前而已。
靜水寺的客臥內。
天色漸暗,一盞油燈即將燃盡,微弱的火光忽明忽暗地跳動。
青黛靠在臥房中央的桌邊,聞著氤氳藥香昏昏欲睡。
忽然,一個冰涼的指尖輕輕地舉在青黛的臉頰前,那隻手的主人似乎在抖,甚至不敢觸碰到她,惶惶不安地收了回去。
昏黃燈光中,烏髮披散的季璟川只穿了白色裡衣,半跪在一步之外看她。
“哈。”季璟川笑著,眉眼之間卻都是哭相,混雜欣喜與哀痛,“又做夢了。”
“前日子苓不乖,我有點兇。你一定生氣,幾日都沒來我夢裡。”
青黛沒說話,猜到季璟川記憶混亂,已經開始發癔症。
小拾怎麼說的來著?
不要刺激他。
那就順著季璟川的記憶來。
女聲緩慢柔和,“子苓為何不乖?”
季璟川眉頭輕蹙,“對著你的畫像不喊孃親,只會張嘴流口水。”
青黛:“……”
原來季璟川的記憶退在兒子尚在襁褓的時候,也就是她“死後”一年之內。
這個階段的季璟川確實很瘋。
青黛伸手去安撫他,季璟川陡然一驚,反應極大地後仰。
手停滯在半空,季璟川髮絲凌亂,表情脆弱,“不能碰。夢會醒。”
曾經手持書冊,滿腔抱負的南陵第一世子,如今捧著一點點虛無到飄渺的幻想惶然無措,度日如年。
心口痠軟,青黛沒忍住,“明知是夢,為何不醒?”
他加重語氣,卻不知道該責怪誰,“小七,你不能這點念想都不給我。”
季璟川拿出那個舊荷包,在粗糙的針線上撫過,“如今很好。起初在夢中見你,你滿身是血,沒有掉眼淚,一直在跟我說你疼。”
“我也好疼,可我不敢醒。”
一大滴淚砸在荷包上,原本喜慶的大紅瞬間浸成了灰暗的深紅,那隻四不像的小獅子也蔫頭蔫腦的,像要落下淚來。
“怎麼辦?小七,我該怎麼辦?”
他仰起頭,笑意天真,“我若隨你去了,你會怪我嗎?”
季璟川轉為陰狠,“管他南陵大亂,我先殺了段序。”
半晌,他垂下頭神色寂寥,自顧自地,“但這樣做,小七會不高興。”
青黛又伸出手,季璟川死死盯著她,氣息劇烈起伏,眼中血絲浮現,“小七,別趕我走。我不想醒。”
“真是個傻子。”青黛按住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