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六章 胡濙教育理論,于謙教育實踐(第3/4 頁)
理論這東西形而上,誰都能說出個一二三來,但是實踐的部分,于謙當仁不讓。
于謙帶著皇太子從掌令官和庶弁將負責的鄉野生產結構開始入手,從具體的政務開始一點點手把手的教皇太子,為何一些政令看起來是朘剝但其實是保護,如何處置村中的惡霸,如何將農副產品和農莊法的小農、低附加值商品透過官鋪以一種較為合理的價格交換到高附加值商品,農莊法的義勇團練在鄉野政治中的重要作用
這個過程極為漫長,但是朱見澄如飢似渴的學習著具體實踐,心中的感悟越來越多。
聽進去道理是一回事,行萬里路明白道理是另外一回事,實踐解決問題,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于謙對太子殿下的學業是非常滿意的,過猶不及,他對皇長子朱見濟其實並不看好,那是個開拓性的主公,放出去打江山合適,但是守江山,浪費是一方面,守江山和打江山的根本矛盾不同,過於銳意進取的皇帝,對於已經邁出了一大步的大明朝而言,也不合適。
”先生以為,咱們大明朝最怕什麼?”朱見澄經過了多日的實踐,問出了自己最關切的問題。
于謙看著太子頗為確切的說道:“既不是黨錮,也不是求榮得辱,咱們大明最怕什麼?最怕怠政。“”黨錮嘛,鬥來鬥去,就咱們大明士大夫們那個水平,始終無法和兩宋士大夫們相比,誰讓朝中有一批軍戶出身計程車大夫們,就只想做事呢。”
”求榮得辱嘛,其實也沒什麼,漢室江山,代有忠良,朝廷辜負了忠良,忠良仍然是層出不窮,南宋時候嶽少保以莫須有論死,南宋缺少忠良了?””陛下就對這個執念很重,寧願把天下耕犁一遍,也不肯放臣去置換一些利益,其實沒必要,政治本來就是利益交換,當然南衙僭朝也不值得臣去換,臣還是值點錢的。
”哪怕是陛下謹慎謹慎又謹慎的贊之和倍之,其實也沒什麼,中原王朝的發展,總是像人字形馳道一樣,走走停停,上上下下,繞著圈總是能往上爬的,你方唱罷我登臺,總有迴圈到的時候。”
”最怕的就是怠政了,政怠宦成,很多人喜歡連起來用,但是臣看來,最怕的便是怠政。”
這麼些年了,于謙到底是沒把自己換出去,他還是有很大的價值,大明始終沒有什麼利益,讓他堅定的把自己換出去,就南衙僭朝那幫蠢貨,加起來也換不到于謙一根手指頭。
朱見澄頗為確切的說道:“還請先生教我。””大明的政務制度設計是極為合理的。”于謙談到這個問題,略有些蒼老的面龐上,浮現了一抹銳利,他把這件事講解的很細緻。
基於皇權的制度設計,或者明太祖高皇帝的制度設計,倒是如何執行的?
某地發生了某事,地方官員上奏朝廷,透過通政司送到皇帝面前,皇帝若是覺得需要朝廷處置,可以選擇自己批覆,或者下發到內閣票擬。
大多數的奏疏,發往內閣擬票,經過廷議,內閣擬好意見後,會送往司禮監,司禮監認為內閣的處置不會傷害到皇權,覺得有問題,就會出去罵人,撕咬。
司禮監覺得沒有問題,就會請示皇帝用印,用印後下發到六部。
六部設有六科給事中,六科給事中覺得有問題,會上奏質疑,再到廷議上論述,若是皇帝不顧六科給事中的意見,仍執意執行,六科給事中會行封駁事職權,封駁皇帝聖旨。
大明朝有一種動物棋,老鼠能吃大象,六科給事中就是老鼠,大明皇帝就是大象。
六科給事中覺得沒問題,沒有遺漏和補充,會送往內閣,內閣再發往六部進行執行。
在具體的執行過程中,負責監
察政令的是都察院的御史,這幫御史就是聞到腥味兒就會撲上去撕咬的獵犬,為了晉升極為大膽,最好的求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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