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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了。&rdo;

第一次知道林泉的身體狀況的石瑩整個人呆了半晌，慢慢地才反應過來。這些事趙歲安沒有跟他們說過，她這才知道現在的林泉狀態已經很是糟糕了，不禁開始後悔之前對林泉提出了這樣不著調的提議。

&ldo;對不起……阿姨真的不知道，林泉，你那難道是……&rdo;石瑩有些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她聽說了喬納森家和林泉的父親不斷給林泉製造的各種壓力和危機，她不敢想像世上怎麼會有這樣完全不愛自己孩子的父母。

很遺憾，確實是有的。林泉讀出了她眼中的憐憫和不忍，但他沒有接受。他做了三十年被人仰望的異端oga，現在還完全沒有適應自己身份的變換。他不打算在趙家多加逗留了，既然趙歲安要走，既然他們註定要相忘，那麼林泉不如早點接受現實，早點從這段感情中脫身。

石瑩同他告了別，臨走還把剛才給他準備的茶帶給他，教他怎麼喝。林泉道了謝，還沒走出客廳就看到大門被從外面推開了。

趙歲安和趙德旺裹著一身夜風走了進來，那一雙久違的、深邃的、有些倦意的眼睛就這樣毫無防備地撞進了林泉心湖之底。

第41章 誓約

這是一次雙方都全無防備的重逢。石瑩顯然是刻意避開趙德旺和趙歲安，在一個她自己覺得相當安全的時間裡把林泉叫過來的，而趙歲安也完全沒想到會在家裡突然見到自己剛剛離婚的&ldo;前妻&rdo;。兩個人的驚愕都不加掩飾地撞進對方視線裡，林泉就看著趙歲安那雙形狀好看的眼睛微微放大、瞬間之後又恢復到平常的過程，然後那雙眼睛審視般上下掃了掃林泉，皺起眉頭問石瑩：&ldo;他怎麼會在這兒？&rdo;

石瑩尷尬地笑了笑，支吾道：&ldo;你們不是說……晚上不回來的嗎……&rdo;

氣氛變得很是僵硬了。說來也怪，這段時間裡的林泉就連在夢裡都極度渴望著趙歲安的存在，他執拗地不願意搬出只剩下他一個人的公寓，天天都在嘗試著做出一道趙歲安做過的、愛吃的菜，每晚躺在空蕩蕩的大床上都在想現在趙歲安在做什麼、有沒有回家、有沒有像上次一樣被逼著喝酒，現在石瑩叫他他也毫不猶豫地開大老遠的車來到趙家，哪怕只呼吸一口帶有趙歲安氣息的空氣他都覺得滿足。可現在趙歲安站在他面前了，他聽到趙歲安說話的聲音了，卻無端感覺到窒息，像是空氣被抽走，像是咽喉被扼住。

這可怕的窒息感讓林泉覺得頭暈目眩，他幾乎花了全身的力氣讓自己不在窒息中暈厥過去，而是帶著自己看不見的慘白臉色露出了一個笑容：&ldo;阿姨和我有些事商量。現在已經說好了，我打算走了，叔叔也早點休息吧。&rdo;他對趙德旺欠身行了個禮，然後徑直往玄關的方向走過去。

一眼都不敢看趙歲安。

趙德旺快速地掃了他一言不發的兒子一眼，然後和顏悅色地對林泉說：&ldo;這麼晚了，要不就在家裡住下吧，也別開夜路了，不安全。&rdo;

林泉嚇了一跳。要是真讓他在趙家睡一夜，雖然他不可能再跟趙歲安睡一個房間了，但就算如此他也受不了這樣的氛圍，非得犯心臟病不可。他連忙搖頭笑道：&ldo;不用了。我下班之後直接過來的，也沒帶換洗的衣服。沒關係，夜裡路上沒什麼車，開回去也不用多久。&rdo;

說完他就再次向趙家三個人道別，臉上露出一個妥帖的笑容，走過了趙歲安的身邊。那一瞬間林泉覺得自己心臟都似乎不再跳動了，他能聞到趙歲安身上還留有他慣用的須後水的淡香，混雜著趙歲安特有的氣息鑽入林泉的鼻端，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