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酒精蒸餾提純簡圖(第2/3 頁)
歡見此一幕,暗道可惜,難道自己揣摩錯了嗎?
結果,不到十個呼吸之後,一個刀筆吏模樣的人,出現在了李歡眼前,其手中有刀筆、細長的毛筆、黑不溜秋的硯臺,胳肢窩下夾著一卷發黃的空白竹簡。
這些竹簡看樣子,似乎是才串起來的。
“先生有何吩咐,儘管說來。”
李歡搖頭道:“我需要作畫,此物不足以承載,你重新取來可以作畫的畫布。”
這刀筆吏遲疑了片刻,可似乎想到了什麼,立刻點了點頭:“先生稍後。”
隨後這人便快步退了出去,重新回來的時候,手中拿著一卷李歡認不出是什麼材料製成,厚度卻頗為驚人的布匹,往地面上輕輕一滾。
一卷布匹,幾乎佔據了整個屋子的三分之一。
“可否?”
刀筆吏含笑著詢問,模樣和態度,比此前那個武夫好得多。
李歡想了想,抓起毛筆來,左右端詳了片刻。
感謝那位嚴格的老教授,國畫課的時候,自己沒偷懶的可能。
等到李歡回過頭去的時候,刀筆吏已經非常配合的在研墨來。
酒精提純製作白酒這樣的工藝,李歡這樣名門大學畢業的研究生,真的是信手拈來。
他只希望自己弄出來的高純度烈酒,能夠讓那位看起來像是負責看守自己的武將,可以為自己在皇帝面前說點好話。
就算是做不到這一點,那至少也會答應自己親自做飯的請求吧?
或許,皇帝認為自己可能是一個外族探子。
畢竟,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身上穿的衣服、攜帶的東西都太過於另類了。
張騫這樣的人會相信自己,完全是因為張騫是張騫。
皇帝劉徹那樣的人不會相信自己,完全是因為劉徹是皇帝。
懷疑任何事物這種情緒,本就應該伴隨他一生的。
只是,自由這種東西,以前沒失去的時候,毫無感覺。
真正被限制的時候。
李歡這才明白“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究竟是何種意境。
刀筆吏似乎從未見過有人能夠將筆墨作畫,施展到如此行雲流水的地步。
他心中幻想到了上邊安排自己觀察李歡的一舉一動。
一開始,他並不認為這樣一個每天吃完飯,就坐在屋簷階梯上摳腳後又深深嗅一口,然後又繼續摳腳繼續聞的人,會是一個隱士高人之徒,更不會是什麼博學之人。
現在,他相信眼前這人是博學之人。
尤其是,對方果真懂得大漢的文字,且寫起來頗為流暢,顯然是經過專門訓練的。
重要的是……對方在畫布上畫出來的小人,實在是太傳神了。
唯一不太好的就是,那畫布上某個婦人的衣著,似乎看起來少了點,也過於豐滿了點,略顯不含蓄。
引得刀筆吏盯著多看了好幾眼。
不過,這倒是也非常符合此人……不,這位先生在羌人之地生活過很久時間的習性。
聽聞羌人披髮文身,不穿衣服,大致也在這位先生的畫風之中,有所展露。
李歡看著眼前的簡易的酒精提純圖解,丟下手中細長的毛筆,微微鬆了一口氣。
張騫指望不上了,那自己能不能改變這種幽閉生活,做一個美食自由的大漢人。
就看這酒精提純圖解了!
“行了,把圖解帶下去交給那人,晚上的飯食,來點燒烤……”
刀筆吏還沉浸在李歡這一副酒精提純圖的創作手法中不能自拔,聽完這話,忙點頭幾下。
可是,卻聽到走出屋外準備無聊到摳腳的李歡自言自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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