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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由於這樣的情況，以一個偵查員的身份和俄羅斯秩序捍衛者的嚴厲而英勇的姿態，和火車站旁邊小咖啡館裡一個站櫃檯的男孩子打交道、博得他的好感，那就愚蠢而又太不老練了。即使這個小夥子絲毫不懂得對什麼樣的事情應該守口如瓶，他也橫豎不得參與顧客的談話，因為早有嚴格的指示：只有可以信賴的和得到委託的那些人，才能同民警打交道，而不是每一個人隨便可以這樣做的，更甭說一個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啦。

扎魯賓為娜斯佳點了一份熱烤小香腸，胳膊肘支在櫃檯上，擺好架勢等待。

小夥子自然是忍耐不住了，就參與了談話，扯起昨天發生的事件。聽他說，昨天並不特別忙亂，晚上新梁贊街上行人比白天還少，主要是那些同火車站有關聯的人才過來。不過從小咖啡館出來的人自然是出於好奇心，來這裡問東問西。此外，有些人停下來瞧瞧，而後進來暖和暖和身子，所以從做生意來說，這是一個順利的、成功的晚上。

扎魯賓扮作一個新聞記者，其渴望獲得訊息的貪婪勁頭到了愚蠢的地步，提出一個又一個問題，目的很明顯，就是要查清是否已經出現了一位他的新聞競爭對手，這個對手不知怎麼搞的，總能在火車站區域弄到許多新的犯罪訊息，他可能是經常在這裡轉悠吧?由於某種原因，扎魯賓把這個對手的外貌描繪得很像戈爾什科夫，即至少像塔尼婭所推測的、過了好多年之後的戈爾什科夫可能長成的模樣。然而，櫃檯後邊的小夥子卻想不起來這樣一個人。

娜斯佳嚼著又熱又非常可口的小香腸的時候，出於禮貌，他們又瞎說胡扯了一陣子，就走了。

&ldo;魚吃了人，&rdo;在前往地鐵站的路上，娜斯佳小聲說。&ldo;難道這是鯊魚不成?還有什麼魚能吃人呢?這個沒有被打死的智力高度發達的人，他是在暗示什麼呢?暗示他就是罪惡社會的鯊魚嗎?&rdo;

&ldo;或者是暗示：魚只是表面上好像不傷人，可實際上‐‐嚯，不得了!&rdo;扎魯賓推測道，&ldo;他可能從童年就是一個具有雙重心理狀態的人：一方面任何人都沒有認真地看待他，大家都認為他是一個柔弱的笨手笨腳的人，或者是一個毫無用處的人;另一方面他完全是一個精神不正常、行為古怪的人，你同意嗎?&rdo;

&ldo;啊哈，&rdo;她若有所思地哼兒哈兒地說，&ldo;再讓我稍微瞧一瞧這些照片，在那兒有一張我好像沒有看出來。&rdo;

他們進入地鐵，向下走到站臺，坐到長椅上。

扎魯賓掏出那包照片，遞給娜斯佳。他小聲要求她：&ldo;千萬要小心呀，用不著拿死人的樣子嚇唬人們。&rdo;

&ldo;我不看屍體照片。&rdo;

她很快地翻檢照片，挑出那張有便條的照片。她把別的照片都放進紙包裡，長時間仔細地看著那句話：&ldo;這是我的安葬費……&rdo;

&ldo;我當然不是什麼專家，可是這個字母&l;Д&r;和這個佝僂的逗號，我已經看出來啦。這和那個小小標語牌上的一個樣啊。&rdo;

◎　多岑科

這件事為什麼不早一點兒發生，簡直是莫名其妙!

斯塔索夫把妻子和她的親戚伊拉從彼得堡接來已經有兩年了，可是他，米沙&iddot;多岑科昨天才認識了伊拉。兩年的光陰白白流逝，一去不返。幸運的是伊拉還沒有幹出多少蠢事，更沒有匆匆忙忙地嫁給一個下流東西。由於所有可能向伊拉求婚的男子都是一些下流東西，多岑科就不懷疑了，也放心了。命運之神英明睿智而又高瞻遠矚，既為他保留了這位迷人的年輕姑娘，又防止他娶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