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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今天很反常。至少要聯絡上他吧。&rdo;蘇靜塵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的直覺與不安。

&ldo;有人知道他住哪間寢室嗎?&rdo;溫瀚清問。他想去寢室找人。

&ldo;我只知道他在哪棟寢室樓。具體是第幾層，哪個房間，不清楚。&rdo;原野回。學校的寢室樓很多，他們五個人住在五棟不同的寢室樓，相互之間平時也不會問寢室號。

周墨做完手頭的實驗，走進來，&ldo;我知道他在哪層，具體哪間不清楚，我挨個敲門去問問。&rdo;

&ldo;我跟你一起去。&rdo;溫瀚清說。

原野收斂起臉上的表情，從大家的行動中反應過來事情可能有點嚴重，趕忙站起來，&ldo;走，一起去。&rdo;

蘇靜塵和秦辭不能進入男生寢室，只好在實驗室待著等訊息。

她們倆都開著電腦，但無心看文獻，也無心玩遊戲，時不時翻翻手機。

&ldo;靜塵，李嘉渡師兄會不會平時看上去佛系，其實心裡壓力很大?&rdo;秦辭問。

蘇靜塵搖頭，&ldo;不清楚。我是擔心最近那篇跟他結果矛盾的文獻會不會激發他可能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壓力。&rdo;

&ldo;嗯，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我，我肯定受不了。本來已經延期了，現在又面臨這樣的問題。師兄這個課題最壞的結果是沒法發表。但他也沒時間做其他課題了。&rdo;秦辭皺著眉說。

沒法發表就意味著沒法畢業。延期多久，誰也不清楚。但學校規定最多隻能延期兩年，如果未來兩年李嘉渡滿足不了畢業要求，就拿不到學位證。最後有可能讀了七年研究生，最高學位，只是學士。

兩人都沒再說話。

溫瀚清、周墨和原野，分頭挨個敲寢室門，還好很快同樓層的有人認識李嘉渡，告訴了他們寢室號。

三個人跑到寢室門前，拍門，然後把耳朵貼在門上聽動靜。持續的拍門，沒有回應，三人的心都提起來。

&ldo;要不去找宿管拿鑰匙?&rdo;周墨提議。

溫瀚清和原野點頭。他們倆留下來，繼續敲門。

過了兩分鐘，聽見門鎖扭動的聲音。溫瀚清和原野對視了一眼，瞬間放心不少。

門被從裡面開啟，探出來一張臉，連帶著從室內飄出來的混合味道。

門外的兩人皆是一震。這是李嘉渡，從沒見他這麼邋遢過。浮腫蒼白的臉，亂糟糟的頭髮，臉色憔悴的像幾夜沒睡，黑眼圈堪比熊貓。

原野上前一步，推開門，順道扶住李嘉渡，擔心他站不穩。

&ldo;你們怎麼來了?有事找我?&rdo;李嘉渡稍微清醒過來。

&ldo;你這是喝了多少?&rdo;原野看著散落一地的啤酒罐問。

&ldo;不記得了。你們怎麼來了?&rdo;李嘉渡打了個哈欠，抬手撓了撓頭髮。

溫瀚清發了兩條訊息後，走進寢室。

沒拉嚴實的窗簾溜進來幾縷光線，昏暗又伴隨著空凋低鳴聲音的寢室散發著酒精和燒烤的味道。空凋溫度很低，體感像深秋。地上、桌子上一共躺著12隻啤酒罐。

&ldo;靜塵聯絡不上你，有些擔心。我們過來看看。&rdo;溫瀚清解釋。

&ldo;哦，我沒事，就是喝多了，睡死了，手機靜音，沒聽見。&rdo;李嘉渡回。

&ldo;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不要硬撐著，不舒服就說。還有以後不要一個人喝酒，下次找我們一起喝。&rdo;原野說完，起身，撿起地上的一個空塑膠袋，收拾桌子上殘餘的燒烤和啤酒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