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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休養身體的日子裡,張良輔會每天來給趙莞號脈聽診,但她背地裡卻把他開的安胎藥全倒了。她十分清楚,這個孩子不能生。她不會為自己的仇人生孩子。就算生下來也不過是金人的一個奴兒,兀朮不會重視他,也不會得到他們金國人的認可。
&ldo;春喜,我要去見兀朮。&rdo;
也許她可以光明正大地跟兀朮攤牌不要這孩子。想必他也不會想要,他想要孩子可讓他將來的妻子給他生。她一個亡國公主,一個只供他發洩□□的卑微女俘所生的孩子,他怎麼可能稀罕。
春喜過來扶住她,並將一件披風披在她的肩上。現在雖是盛夏,但她現在身子虛,又有身孕,怕被風吹到了。
春喜一路扶著她慢慢走至兀朮的庭院,遠遠的便看到寬敞的練武場上一男一女立於中間。其中那女子一身典型的金國女子打扮,她兩手持一張弓,一手掌弓,一手拉弦,身體微微後傾,眼睛一動不動地瞄著箭靶,姿態優美又英氣十足。而站在她身後的兀朮則聚精會神地看著她,並時不時跟她說著什麼,像是在指導她的樣子。
這女子,應該也是從上京來的吧?!
趙莞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繼續往前走,很快來到了武場的邊緣。
&ldo;春喜,你去跟他說下,說我有事找他。&rdo;
春喜邁著小步快速地走到兀朮身邊,兀朮見到來人,下意識地將目光往周圍掃了一圈,在看到立在廊下的趙莞後,才又將目光迴轉到身邊的女子身上。
春喜向兀朮稟明瞭來意,兀朮並沒有馬上回應,他把春喜當空氣一樣,依然全神貫注地在指導身邊女子的射箭動作。春喜見他沒反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時之間陷入了窘境。直到那金國女子手指一鬆,一支箭&ldo;呼&rdo;的一下射了出去後,倆人的神情才松馳下來,那女子笑著嬌聲道:&ldo;我終於射中了!&rdo;
兀朮並沒有因為她刻苦練了好多天而終於射中誇獎她,只是對她說道:&ldo;你先回房休息,我們改日再練。&rdo;說完便朝著趙莞的方向走去,那金國女子依然緊跟在他身後。
趙莞始終沒抬眼看一眼已經來到身邊的男女,彷彿一切都跟她毫不相干。但她卻明顯感覺到那女子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那目光是敵視的還是友善的,她不得而知。
兀朮把那女子打發走後,便讓趙莞隨他進了前廳,問她:&ldo;找我何事?&rdo;
&ldo;請賜我一碗滑胎藥。&rdo;她也不想說些多餘的廢話,直截了當地說明。
&ldo;你說什麼?&rdo; 兀朮看向她,像是未明白什麼意思。
&ldo;四太子何必裝糊塗。我有身孕難道你不知?&rdo;
&ldo;我有說過讓你滑胎嗎?&rdo;
&ldo;不滑胎難道四太子還想讓我生下來不成。&rdo;
&ldo;你可以生下來。&rdo;
&ldo;請你賜我滑胎藥。&rdo;她不理會他想要生下這個孩子的誠意,斬釘截鐵地再次說出自己的決心。
&ldo;怎麼?你很不屑給本太子生孩子?&rdo;兀朮突然動了怒,目光凌厲地盯著她。
趙莞沒說話,只是將臉撇向了一邊。
見她一臉的冷漠,兀朮火氣更甚,&ldo;好!我成全你。&rdo;他乾脆地答應,然後甩袖而去。
次日,張良輔手上便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藥汁進了來。
趙莞知道那便是兀朮賜的滑胎藥。
&ldo;公主……&rdo;張良輔端著藥恭身立在她床前。
趙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