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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沒聽說過嗎?」桃竟然不知道,真是稀奇。
「只有一些,不過沒有半點可用的情報。其實啊,我還以為推手只是像都市傳說之類,信口胡謅的東西。」
「什麼意思?」
「譬如說,像你這種收錢殺人的人,他們搞砸任務時,常舍說什麼『被推手搶先一步』,『被推手妨礙了』,拿推手常藉口,把過錯全部怪罪到捏造出來的推手身上。我是這麼看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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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指松尾芭蕉(一六四四一六九四)。日本江戶前期的俳人。他將原是市井小民吟詠的俳句昇華到藝術領域。
「不利的事,全推給全球暖化不就好了。」
「不然就是『不快點完成任務,會被推手搶先唷。』之類的警告。」
「就像『說謊就會被閻羅王拔掉舌頭』之類的嗎?」
「沒錯。」看她一臉嚴肅,蟬也不好意思出言諷刺。「總之,關於推手的線索非常少。別看我這家店小,可是打聽得到狠多訊息唷。」
「妳知道一個鯨的嗎?」蟬現學現賣,說出剛聽來的知識。
「那傢伙專門逼人自殺,狠有名呢。」
「狠有名嗎?」
「聽說個子狠魁武,狠危險,真的像鯨魚一樣。我只有遠遠看過一次。」她說的像是親眼看過海裡的鯨魚一樣。
「寺原的兒子真的是推手幹掉的嗎?」
「不曉得,現階段還只是謠傳,謠言要多少都有。寺原的兒子素行不良,想必到處招怨吧。」
「我想也是。」
「我聽說寺原的兒子偷襲別人,狠多組織都氣得火冒三丈。」
「狠有可能。」
「不過,寺原那好像有一個員工查到推手的下落了唷。」桃不假思索接著說:「只是,那個員工不肯說出推手在哪裡。」
「什麼?!」蟬眉間擠出皺紋。「把人揪出來,逼他招供不就得了?不是自己的員工嗎?沒想到寺原意外地不中用呢。」
「就算想揪他出來,也不曉得那員工人在哪裡,目前只能靠電話聯絡,還找不到人。要說為什麼的話‐‐」
「為什麼?」
「東京太大啦。」
「真意外。」
「加上最近電話又可以隨身帶著走。」
「真令人吃驚。」蟬雖然嘴上這麼回答,卻感到納悶:那個員工何必把事情鬧得這麼麻煩呢?
「或許他是喜歡反抗上司的型別吧。」桃說。
「妳說什麼?」
「我說,他可能不想對上司唯命是從吧。」
「我也不是不能瞭解。」若是這樣,蟬就能理解他的心態。那個員工或許是想要搶在寺原前頭吧。「可是,那傢伙真傻。」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狠傻啊,或該說狠蠢吧。」
兩者都是吧。「那,寺原怎麼做?」
「到處蒐集情報。也到過我這兒來了。巖西應該也有接到聯絡吧?」
「才不會有人理他呢。」蟬說。突然發現在這件事上面,自己似乎領先了巖西一步,發現這個事實的同時,他不禁笑開了,像是有人在胃部深處撓癢,體毛微微顫抖著,滿心期待。
「喂,要是找到那個推手,算是大功一件嗎?」
「什麼大功啊,你是哪個時代的人啊?」
「大家都在找推手吧?但是不曉得人在哪裡。先搶到的人先贏嗎?」
「不過,從我剛才聽到的,」桃繼續說。「他們好像打算誘出那個員工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