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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意映不禁笑了,星星點點的疑慮串連成線變成了答案。不論他們在糾纏些什麼,顯然是談崩了。這女帝莊熙還真是個有主意的,與海cháo閣交好,卻毫不留情的榨乾海cháo閣的最後一絲利用價值。
她利用應野平取得了雲居雁,現在,怕是還想要更多的好處罷。
不過,陸抑非倒是無辜且可憐。
莊意映沉吟半晌,道:&ldo;你有心尋他,為何不去雁王宮找找?&rdo;
應野平的眼底閃過一絲不屑,顯然並未把這些螻蟻般的凡人看在眼裡。
莊意映聳聳肩,向他這般自大的修士活該翻船。她對應野平的同情也僅限於此了,好意提醒他,他不當回事,她也沒必要熱臉貼冷屁股,上趕著替他解困。
這樣一個能輕描淡寫屠城的人,她不是愚蠢的東郭先生,可不想分給他一星半點的善良。
應野平玩味的看著莊意映,方才,她是會錯了他的意罷,她看起來還並不知曉呢。
他眯著眼睛對息衍道:&ldo;我倒是好奇,你是怎麼同她說的。&rdo;
他&ldo;嘖嘖&rdo;兩聲道:&ldo;小公主,你究竟知不知道,雁王宮裡住著的是誰?&rdo;
莊意映自覺不能上應野平的當,她一叉腰道:&ldo;愛誰誰。&rdo;
應野平憐憫的看著她,&ldo;如此說來,我真真是可憐你。&rdo;
他瞧著莊意映的銀髮,嘴角勾出一抹笑,他也不是全無籌碼。
息衍冷聲道:&ldo;你再廢話,陸抑非在雁王宮怕是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rdo;
應野平的目光寒涼了下來,他凝視著息衍,&ldo;你早就知道?&rdo;
息衍眉尖一挑,冷冷的一笑,&ldo;我說的話,你會相信幾成?&rdo;
應野平聞言,悵然的靠住欄杆,嘆息一聲道:&ldo;我活這一遭,委實失敗的很。&rdo;
黑夜裹挾著寒風,應野平低著頭,那模樣看起來竟十分的茫然無助,&ldo;皆是孽障。&rdo;
息衍淡聲道:&ldo;太沉重的背負,沒人願意承受。&rdo;
應野平怔了一瞬,苦笑道:&ldo;我傾盡所有,在旁人看來,竟是背負麼。&rdo;
雲居雁的叫聲弱了下去,王城中的燈盞也熄滅了不少,黑夜重歸了寂靜。沒有誰在乎旁人的悲歡,如這悽慘的鳥鳴聲,世人只會覺得吵鬧。一切都會過去,他們只管滅了燭火,接著睡去。
應野平垂下眼,抱拳道:&ldo;渭渠君,深夜唐突,望請見諒。&rdo;
他輕飄飄的丟下這句話,便操控著枯榮絲遠去了。莊意映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瞧著他的背影,真是狼狽又灰溜溜的很。
愧疚真的會將一個人折磨至此麼?
她搖了搖頭,何必呢,沉甸甸的補償未必有人能坦然接受,反倒把自己折騰的疲憊至極。
陸抑非逃出海cháo閣,怕是因為不堪重負罷。
莊意映仰頭瞧著息衍的側臉,忍不住踮起腳尖在他臉側&ldo;啾&rdo;的一聲下了口。
還是息衍好。
她滿意的看著息衍臉色亮晶晶的口水,凡事不能強求,所幸,他還在她身邊。
息衍挑眉看她,緩緩道:&ldo;這回不是為了除心魔了罷?嗯?&rdo;
莊意映聽著他上挑的尾音和那危險的眼神,暗道了一聲糟糕,怎麼順嘴就親上去了……
她乾咳一聲,故作鎮定道:&ldo;我的人,想親就親了,怎麼著,不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