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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壁又使壞一笑,道:“不過,也莫高興得太早,你若怕見他,趁早收拾東西滾蛋,遲恐不及。”
劍絕沒再說什麼,俯身落坐。
刀絕卻一拳捶上桌面,“呼”地站起身來,怒道:“小小捕快,怕他個鳥!再胡說八道,道爺一拳廢了你的卵子!”
那張桌子駭然已被他捶成兩半,桌上酒壺碗盤“叮嚀哐當”碎了一地。
刀絕的功夫高出劍絕少許,但為人魯莽,性情易怒,行走江湖全靠劍絕照應,才得保全。比起他,劍絕則要精明許多,是以平日裡便以劍絕為領頭大哥。之前在茶棚內,刀絕已諸多吃憋,一直憋到此時,又見韓若壁對自己大哥語帶譏諷,便再顧不得實力差距,發起飆來。
原本鬧哄哄的店堂瞬間安靜了下來。
這裡除了那十一個江湖人外,還有不少稍作休憩的行商過客。這些人見慣了江湖人二言不順,三言不合就大大出手,是以害怕接下來會起衝突,為免殃及,便顧不得原本是打尖,還是住店,匆忙結了食錢,貓著腰離店而去了,連個招呼也沒敢和帳房師爺打。只有三、四個人,要麼是膽子大想看熱鬧的,要麼是腦子笨不及反應的,留了下來。
帳房師爺倒沒顯得多緊張,只停下了手中活計,立在櫃檯後一邊暗暗估算損失,一邊靜觀其變。
他有如此膽色並不稀奇。須知,這種大客棧開門做生意,一年迎來送住的客人沒得幾萬,也得幾千,其中再難打發的地痞流氓也打發過,再難送走的牛鬼蛇神也送走過,沒有這點本事,哪能做‘迎來送往’的帳房師爺?
韓若壁雙肩一聳,笑道:“一口一個‘爺’,也不怕把自己叫老了?真當了爺,離進棺材之日就不遠了。”
眼見刀絕就要衝上前去,劍絕一把緊緊拽住他,目光瞟向鄰桌的‘鬼手虛無’,壓低聲音道:“你再能打,還強得過鬼手前輩?”言下之意,鬼手虛無都並非韓若壁的對手,你上去豈非白白捱打?
刀絕渾然不顧,只怒道:“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這小子看不起大哥,就是看不起我,打不過也要打!”
這時,宋秀才站起身,走上前,搖頭嘆道:“越是無用之人,偏生脾氣越大。”轉身,他嘆道:“憑你們兩塊料也敢對韓兄大呼小叫的?”
被人用話活生生嗆了幾口,刀絕心下怒火沖天,可被劍絕拼死拽住,無處發力,只覺渾身如被火焚般憋屈難受。
韓若壁見他雖然魯莽,卻自有一份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膽色,頗為認同。他一揚手,衝櫃檯後的掌櫃道:“這位朋友想是喝多了,酒勁上頭髮邪火,煩你給他們另換一桌,這桌的損失只管算在我帳上。”
聽他這麼一說,刀絕愣了愣,那把焚身之火無形中消了個七八分,心道:這姓韓的小子倒是有股子豪氣。
帳房師爺笑道:“好說,客官如此仗義,令人欽佩,這些損失打個八折好了。”
宋秀才繼續與韓若壁搭話,道:“小弟記得韓兄不幸落入公人之手,這麼快得以釋放,莫非是那公人良心發現?真是可喜可賀。”
韓若壁苦笑道:“真是良心發現倒好了,他是□乏術,不得已才撇下我,得了空時一定又來抓我的。”
刀絕聽見,心下懊惱,道:原來是我錯怪他了,他並非消遣我大哥,而是那捕快真的保不準什麼時候就會來此。想著,他抱拳道:“韓兄弟,我錯怪你了。”
韓若壁擺了擺手,道:“不妨事。”
劍絕就勢將刀絕拖到另一張空桌上坐下。
宋秀才心有感觸道:“小弟也曾被公人盯上過,那日子真不是人過的。難為韓兄了。”
韓若壁嘆道:“討生活就是如此,沒有這種麻煩,便有那種麻煩,習慣就好。”
宋秀才微微施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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