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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落走出去幾步才發現人沒有跟上來,連忙折回來,謝柏群手腕燒的都燙了,整個人臉色卻很蒼白,嘴唇沒有一點血色,被他握著的手腕都在輕輕發抖。
「怎麼了?走不動?我揹你。」肖落急得要命,在他面前單膝跪地,「你燒多久了?不會把腦子燒壞了吧?」
「你生氣了嗎?我沒事,我只是走不了……那麼快……」謝柏群反握住他的手,肖落覺的自己像是被這個高燒的人感染,熱度從手心一直躥上來,連帶著整個胸腔都發燙,心臟彷彿要跳出來。
謝柏群抓著他的手重新站起來,任由他領著往衛生站的方向走。
他燒到,衛生站給他掛了水,謝柏群忍不住吐了一次,吐出來的胃液裡帶著點不明顯的血絲,肖落把他衣服掀起來才看到青年身上的淤青,肚子上的一塊很明顯,其它地方還有一點。
謝柏群被他碰的覺的疼,一個勁地縮。過了一會反應過來,沒掛水的那隻手攏著肖落粗糙的大手,眼神迷迷瞪瞪地看著肖落,沒撐多久在床上睡過去了。
肖落從他那裡沒問出什麼,只得把電話發給錢澈,錢澈也很意外,她只知道她到的時候夏任凡和謝柏群從樓梯上剛好滾下來,謝柏群一路上也沒說他傷著了。
他自己的衣服吐髒了,肖落只好把自己的外套姑且蓋在謝柏群身上,等水掛完了他把人直接抱回招待所自己房間裡,繼續放任他睡。
不過謝柏群也沒睡多久,他什麼都沒吃,又打了針,熱度稍微退下去一點,變成38度。
但胃裡變本加厲地鬧起來,加上他一直咳嗽,不到中午的時候就醒了。
「醒了?先喝點水,等會喝兩口粥。」肖落把他扶起來,在他背上輕輕拍了拍,讓他把氣喘勻。
有些無可奈何地說:「你說說你……」
謝柏群這會難受歸難受,但起碼不暈了。
所以又尖牙利嘴起來,避開了肖落要興師問罪的方向,說道:「肖隊,有兩件事我覺的比較奇怪。一個是慶青說的話,他假設自己shā ? rén的話會怎麼做這句話很奇怪,正常人在聽到這種訊息是不會把自己代入shā ? rén者的視角去考慮的。
如果夏任凡沒有說謊,井裡那個是他殺的,那麼慶青可能和戴呂茅的失蹤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肖落的手機提示音也響起,上面孫星空發過來的資訊顯示,慶青的職業,恰恰是做殯葬生意的,他確實有如他所說的,把人燒掉的作案。
肖落也有過懷疑,所以他讓孫星空查對方的資訊。但他不會像謝柏群這麼篤定,他回復孫星空,讓他們帶人去查慶青拉人去火化的記錄。
如果說真的是燒掉的話,那麼一定是在戴呂茅失蹤之後的這段時間裡,他把人找機會塞進了火化爐裡。
肖落回完訊息,好整以暇地看向對方,明明心裡的欣賞都快溢位來。
但臉上卻不動聲色地說:「嗯,你說的有道理,但證據呢?推測可不能判案。」
「證據……」謝柏群猶豫了半分鐘,忽然說:「案發現場是慶青家裡。」
「現在天氣已經冷了,其它所有的木頭沙發都鋪了墊子,而且那個墊子和沙發應該是成套的。
但是我坐的那個長沙發沒有墊子,而且我坐的沙發……是正常的客人會坐下的位置。有什麼原因,讓他們把那個墊子丟掉了。」
「這只是你的推測而已。」
「是的,這只是我的推測而已,那麼肖隊,讓胖哥驗證一下我的推測如何?」謝柏群垂眸笑了笑,低低地咳了兩聲。
肖落終於笑出了聲,因為謝柏群也知道自己可能是錯的。但是能夠發現可能是線索的地方,本來就是值得信賴的能力了。青年倔強地看著他,像是想從他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