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三 素食主義(第1/2 頁)
草原上的風絕沒有大漠來的有能量,它不會卷著黃沙滾滾襲來,也不會攜著熱浪洶湧撲騰。
可對它的喜愛,阿谷盡是默然,這片土地從表到裡都寫滿了不歡迎。
兩人臥身於土窩,入鼻的盡是泥土夾雜青草的芳香,還有些許腐爛的有機肥,這味道……常年身處蠻荒的阿谷,還是可以忍受的。
但她的眉頭依然緊皺,蓋因她從土地感受到輕微的顫動,不是一人數,也不是了了幾人,莫非……
琅看向阿谷,眼中盡是震驚,想要開口,不料阿谷手快,一塊新鮮出爐的土疙瘩,立時塞入他嘴裡。
欺人太甚!
我……我,我憋著!
琅鬱悶的將腦袋埋入土中,斂了氣,收束了自身氣息,即便還是有些許洩露,可有阿谷的遮掩,土窩的掩飾,單單從上方,也瞧不出土地下有兩人。
土地下的平靜,攔不住地表上方的血雨腥風,數百里之距都能聞到血液的腥甜。
此時的山林深處宛如地獄,而身著重甲的騎士就是那死亡收割者,疾雲馬踏著蹄,噴吐著自身熱氣,它能在山林如雲穿梭,卻也有著自身的厚重。
四周半折的樹木盡是它的手筆,暴躁的脾性極不符它的名。
勒住了疾雲馬的脖頸,粗重的聲音於這片山林中響起,“雲將,逮來的獵物都在於此,你看是否先回去?”
“不急!有遺漏嗎?包括人。”聲音清冷而淡漠,看向中央處的獸屍堆更是透著無情。
“能殺的皆殺了,至於其的人或獸,尋不到。”
“呵!”
喚雲將的男子僅是一聲冷笑,瞥了眼四周的屬下,冷漠道:“真是好運!無活口?”
“無。”
“雲將也是知的,獸人的骨頭硬,寧戰死不屈服,況且……”即便是活著,各部族的圖騰靈也絕不會讓恥辱存於世間。
“是啊!他們有屬於自身的驕傲。可惡的面容如東方那幫高高在上人。”
後面的話語輕而淡,幾乎無人能聽清。
稍顯迷茫的眼神僅是一剎,轉瞬被他收入眸底深處,最後掃了眼四周,一聲厲喝響起。于山林中搜尋的騎兵,齊齊向著此處湧來,一人扛起一獸屍,除卻獸人他們還另捕獲了幾隻殘暴的兇獸。
疾雲馬厚重的步履在奔跑間絲毫不顯,若非經驗豐富者很難發覺這樣的一支軍隊。
阿谷分不清上方路過的是哪種兇獸,只知這傢伙在此地打轉許久,最後留下了它來過的厚重憑證——一坨巨臭無比的翔。
這也就罷了,或許是此地風水太好,亦或許是阿谷選地太靈,這樣一個丘陵窩,好死不死常受兇獸光臨,也難怪此地花草盛麗,土囊肥沃。
琅再一次掐死鼻翼上的小蟲子,忍著噁心,將它的屍體埋入土囊。
“大人,我瞧著沒動靜了,我們能否先出去。”
起先尖銳的吼聲,聲嘶力竭的暴吼著實嚇了他一大跳,心也跳到了嗓子眼,生怕運氣不濟被逮個正著。
畢竟他們選的這個地,就緊靠著那片山林,簡直是在刀尖上跳舞,於人類那幫騎士眼皮子底下行事。
但隨著時間的拉上,身體上的難受終突破精神上的封鎖,將身體無遮無攔的埋入泥土可屬實算不上什麼好主意,更是在收束了自身氣息下。
猖狂煩人的蟲子就是其一,面上的還能用手解決,身體上的只能忍耐,翻個身都是萬萬不能作想,畢竟翻身帶起的動靜,可不是輕易能掩飾的。
阿谷難受的將臉埋入土囊,不止琅難受,她也是不舒服的緊,那群雜蟲,脆弱的體型,微不足道的力量,破不了自身的防禦,可偏偏惱人的很。
千般襲擾,癢癢勁從全身上下輸入腦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