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 邪雕(第1/2 頁)
阿谷這一雕刻就是一個雨季,仿若一個虔誠的信徒。
但她自己卻不那麼覺得,當失敗多了,當寒潮來襲,阿谷知道她不能在繼續這樣了。
一定,一定還有其他方法。
她好似回到幼年,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的時代,手中的骨刀飛起,一片片木屑掉落。
從枯黃的草葉,從這裡的沙土泥石,從虔誠的求道者……一個個栩栩如生的出現在阿谷手中。
他們似悲、似喜、似怒、似哀,明明看起來就是那樣的平凡無奇,但只要注視著這些木雕就能感受到他們的情緒。
就是一根普通的小草,他們也能感受到那種落敗的蒼涼。
真是,好生邪性!
阿谷的雕刻也越來越順手,她好似找到了她喜愛的東西,並且沉迷其中而無法自拔。
不知從何時起,她從面向雷木,一臉渴知到面向眾人,一臉癲狂。
她熱愛極了這種感覺,既然你不打算傳承,那麼我只能自己尋找。
當冬季正式來臨,雪花飄落,阿谷的雕刻已經不在拘於裡形態,它們可以是人,是獸,是花草蟲魚……亦或者它們就是一個整體,看上去是那樣的荒誕怪異。
就連巫看了都不由哲哲驚歎,但阿谷卻把它毀了。
扔進灶火,熊熊大火將它吞噬,它在悲豪,它在狂怒,在哀鳴。
但阿谷的神情是那樣的漠然,就連原澤都不由的看向阿谷,“這東西開靈,這樣毀掉,好嗎?”
“挺好的,它的逝去終將迎來新生。”
況且這樣的東西本就不應存於世間。
阿谷沒有告訴原澤的是,這東西極其邪性,可以影響心神,沉迷於它的種種幻想。
即便覺得可惜,但終會迎來新生。
在這方面,阿谷是理智的,部落是她的家,而它是不可預知的威脅。
至於雷木,它的小動作,有點腦子的人都已經反應過來。
沒有腦子的已然被打醒,它終是要被打服的,但這不是由部落人動手。
它,難道忘了高處還有一尊真正的靈在默默的注視著它。
分裂……分裂一個部族又豈是它自以為的那般簡單,它終只是剛開智的生靈。
鎮部落能立於紅鹿山脈,且彙集眾多不同種族的生靈,長達千年而不崩塌,就說明了一切。
雷木只能是工具。
它可以開智,但只會是立於山頂的一棵古木罷了。
“你的知識終會對我們所有人展開。”巫看向立於山頂的那棵古木,這樣喃喃道。
手裡面拿著一個木雕,把玩著,轉動著,放於眼前,明明沒有表情卻能看出它的哀痛。
“這東西真是邪性。”話落,精美的木雕在巫手中化為粉塵,手掌張開,寒風颳過,消散在這茫茫天地,白雪皚皚。
“這東西的確不能留著。”
“走吧!”石杖落地,明明沒有任何聲響,卻直擊心靈,喚醒了還在失神的苓。
注意到巫已然邁開步伐走在前面,回了神的苓連忙跟了上去。
只來的及留下二人的足跡。
雪花落下,寒風吹拂,今年的冬季怕是難熬啊!
阿谷望著大雪,心中如是感慨。
莫不是每天清理石臺上的積雪,阿谷都敢肯定,她連家門都出不了,更妄論看見外面的世界。
入目皆是白色,阿谷看著不由喃喃道:“今年的雪可真大。”
“雪大,那是你沒真正的見過大雪。”對於阿谷這麼一隻活了十三年,第一次領略雪中風光的新晉戰士來講,原澤幾乎無語吐槽。
末了還添了一句,“捲上得來終覺淺,還是得多看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