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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亙於此的魔骨橋,躺了數不清的年月,白骨烤到發黑,仍穩穩不散。
平時他們是極懶得走完魔骨橋,今日許是心情頗佳,憂歌制止了騰靠上前,要來馱載他的貼心心意,悠悠哉哉,踏上長橋。
熔岩竄來的熱風呼嘯,舞亂他的長髮及衣抱,他不理不踩,任其凌亂躁動,點點火星似要沾身,又於近身半寸前消散,全然不敢褻瀆於他。
狩夜雖是他叔父,然憂歌是魔境之主,魔君踩著愉悅步伐上橋,身為下屬,又豈敢便宜行事,以魔力挪形,當然只能隨行於他身側。
狩夜一步步走著,越發對造就憂歌好心情的小神崽,添了幾分探究之心。
那幾隻小神崽一一嚴格來說,只有破財稱得上小,那個字眼,喜神是絕對不願擔下一一才剛把猋風由石裡挖出來,簡單替他清洗傷口、包紮傷勢。
幸好魔族皮厚肉粗,很能耐打,忙了好一陣後,此刻三人圍坐火堆旁,稍事休息。
猋風採回的魔果雖摔破大半,仍勉強可食,而且滋味還香甜美味,破財吃掉五大顆,現下累得趴在她大腿上,睡沉了。
猋風醒後,一臉羞慚欲死,自覺在危急時分,竟無法保護他們姊弟倆,肉體受創不如自尊心受創嚴重,大多數時間都保持沉默。
反倒是開喜,本就沒對猋風抱希望,自然談不上失望,還敬猋風是條守諾漢子,明知對方魔力強大,仍有膽向他出拳,不顧自身死活,換成她,都不一定能做到。
&ldo;只是被打斷幾十根骨頭,能撿回小命已是萬幸,猋風兄你該高興些,還是……你一心認為你打得過他,結果錯判情勢而落敗,所以才哭喪著臉?&rdo;後者太自我感覺良好囉,即便是她,仙法全失,光靠雙眼看,也能看出孰強孰弱,猋風沒這麼粗神經吧?
因傷勢未愈,猋風尚無法起身,只能原地躺平,他吁了口氣:&ldo;……我沒認為我打得過他,早在半里遠之外,就能察覺他魔息多驚人。&rdo;
幸好身骨頭被打斷,起碼腦子還安好。她替猋風欣慰。
&ldo;只是我誇下海口,說要保護你和阿財,卻被人一招狼狽打趴……&rdo;猋風無顏見她,於是悲痛地撇過頭去。
&ldo;我和阿財都沒事呀,猋風兄別太自責。&rdo;就算她仙法猶在,也沒多大信心能打贏&ldo;本君&rdo;,自個兒做不到的事,苛責別人就沒道理。
猋風沒被安慰到,依舊模樣懨懨的,像株缺了水的草,垂頭喪氣。
&ldo;你對魔境瞭解多少?猜得出&l;本君&r;的身份嗎?&rdo;開喜挑動柴薪,添了把枯枝,火勢燒得旺盛些,也暖和了些。
這問題,成功讓猋風再度轉回視線:&ldo;……入魔境之前,我找過幾名老友,探問此境情況,我拜把兄弟的哥哥的師父的丈人的爺爺,據說是打魔境逃出去的,除了說說進入魔境的辦法,本也要告知我離開之法,但你也知道,我一開始是抱著進來了就不出去的念想,當然立馬掐斷他的語尾一一&rdo;
換開喜掐斷猋風語尾,對他拜把兄弟的哥哥的師父的丈人的爺爺的廢言,不大有興趣:&ldo;說些與&l;本君&r;有關的事,再不然,說說魔境現下的頭兒是誰也行。&rdo;
&ldo;哦,他講的不多,只提過,那時魔境之首是&l;鬥神&r;一族,現在不知還是不是他們,魔境向來從強者,夠強,才能坐穩魔首位置,令眾魔心服。如果&l;鬥神&r;仍統領魔境,那麼,那位&l;本君&r;應該就是&l;鬥神&r;族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