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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暫時沒打算把倪輝的訊息告訴他。

倪輝走了，至於去了哪裡，江縱沒查到，不過他前幾天上班時收到了一個信封，裡面只有一張銀行卡和一張房產證明。銀行卡密碼是齊向然的生日，裡面的錢估計是倪輝這些年攢下來的積蓄，那張房產證明便是下壩村那套小院。

別的什麼也沒了，他連一句話都沒留。

開啟門，齊向然便從江縱背上跳下來，邊往臥室走，邊一路脫沾滿酒氣的衣服，隨手扔在地上。江縱看了眼齊向然，想到借著微醺撒野的貓，倒也沒說什麼，耐心地一件件撿起來，跟自己的一起塞進洗衣機。

再等齊向然出來的時候，客廳的光暗了，只留有四角的氛圍射燈，還不如從視窗傾進的月光亮。有悠然的音樂聲，英文歌，齊向然赤著腳，踩著月光和鼓點，來到江縱身後。

&ldo;要跳一支嗎？&rdo;抬頭看了看月亮，他輕輕抱住江縱。

江縱轉身，呼吸忽然沉了些。他見到穿一身暗紅色吊帶絲綢短裙的齊向然，微濕的長髮，月光下鎖骨泛著瑩潤的光。

&ldo;好不好看？&rdo;他問江縱，仰頭望著江縱時嘴唇有些略張開，明明四處都昏黝，他眼睛卻那麼亮，亮得艷麗，亮得像一泓星河。

&ldo;什麼時候買的？&rdo;江縱抬起手，在齊向然喉結上流連地摸，這種倒錯的美麗有種哀婉的脆弱感，讓人忍不住想要破壞。

&ldo;當然是在……&rdo;齊向然攀住他，歪了歪頭，俏皮勁兒上來了，&ldo;你不知道的時候。&rdo;

踩著步子，跳一支簡單慵懶的交誼舞，明明是第一次共舞，兩人舞步卻很默契。月光、暗燈、音樂，跳著跳著，裙子發出撕帛聲，江縱將齊向然抵在落地窗邊，呼吸熾熱交纏，玻璃發出碰撞摩擦的聲響，空氣好像燃燒起來，滿目都是被月光撲灑的火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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