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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會意，朝他頷首，隨即又拍了拍賀緲的手，&ldo;陛下，小姐對你一直視如己出，又怎麼會拋下你？當初北齊向大晉施壓討要陛下，小姐是真的信了那奕王的話，以為北齊只是想認回公主，再加上小姐那時覺得自己身邊危險，才決定將陛下送回北齊……&rdo;

賀緲第一次聽人如此直白地說起這件事，眸光微微閃了閃。

&ldo;即便是送陛下回北齊，小姐也不放心，還安排了最好的危樓死士護著你。&rdo;

豆蔻指了指謝逐，&ldo;也就是現在的首輔大人。這話，你去問你師父也是一樣。&rdo;

賀緲咬了咬下唇，正糾結著是否要將自己的疑慮問出口，謝逐卻是出聲了。

&ldo;我護軟軟離開北齊那一日，遇到了危樓接應的人，可他們領的卻是殺北齊公主的命令……這又是為何？&rdo;

聽他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賀緲低垂的羽睫顫了顫。

豆蔻沉默了半晌，彷彿想到了什麼最不堪的記憶，嘆了口氣。

&ldo;因為危樓……易主了。危樓落在了小姐的敵人手裡，她想要報復小姐，便派人去追殺陛下。小姐自己也受到了重創……&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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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豆蔻送出宮後，賀緲還未從方才的故事裡回過神。

直到謝逐問起她殿試上遇到的&ldo;翠花&rdo;和&ldo;二丫&rdo;，她才清醒了過來，&ldo;豆蔻姐姐……是你找來的吧？&rdo;

謝逐嗯了一聲，抬手捏了捏她的臉，&ldo;如今你知道了，晉後從沒有拋下你，你並沒有被全天下拋棄。&rdo;

賀緲低著頭，聲音悶悶的，&ldo;你是為了，除我的心魔？&rdo;

謝逐頓了頓，伸手抬起她的臉，&ldo;還有我的。&rdo;

見賀緲不解，他舒了一口氣，&ldo;我也有心魔，你沒發現嗎？我對你的獨佔欲幾乎到了偏執的地步。從前我只希望，你在這世上所有信任倚賴的人都消失，眼裡只有我一個。所以我才會對賀琳琅……幸好她如今已經醒了，不然你會怨我，是嗎？&rdo;

賀緲怔怔地望著他，看得謝逐自己都有些彆扭，&ldo;我如今，在改。&rdo;

兩人對視了一會，賀緲突然抬手摟住謝逐的脖子，仰頭在他唇上啄了啄，&ldo;……好，我們一起改。&rdo;

謝逐嘴角揚起一抹弧度，低頭覆上她的唇，一瞬間彷彿變回了那個清風朗月、一笑生花的謝三元。而賀緲面上也帶著笑，一雙異瞳澄澈透亮，彷彿拭去了最表面那層塵靄的寶石，映著眼前人。

此刻，她收起了不安，他斂去了偏執。

兩人都收起了身上的刺，癒合了本不應該存在的傷口，彷彿穿過了流年歲月，將經年前最單純卻最脆弱的彼此擁進懷中。

‐end‐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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