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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了?」沉湖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
沉振點點頭。
沉暉直白趕客,沒對沉振的話做正面回應。
「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沉振知道,不做回應等同於沒把他的話納入考量範圍。
他碰了一鼻子灰,低著頭告辭。
等到沉振離開,應瓊走著貓步,進入正廳。
她身上的墨漬已經不見,整隻貓白軟如棉。
沉暉:「有事問你。」
應瓊:「有事問你。」
沉暉:「你先說。」
應瓊不按套路:「我先說。」
沉暉笑了下,比了個「請」的手勢。
應瓊的笑容中帶著得逞的心滿意足,語氣卻不那麼滿意。
「沉振說的那位,你的命定之女,是怎麼回事?」
命定之女?
沉暉迅速推斷出前因後果,道:「那是沉振的母親臨走前留下的一句胡話,但沉振卻將那句話奉為人生信條。事情過程複雜,我不便將其中緣由告訴沉振。你想聽,我知無不言。」
應瓊玩著沉暉帶回來的毛絨球,邊玩邊聽沉暉聊起陳年八卦。
沉振的父母與沉暉,是天庭學堂的前身——天庭書院的第一屆學生。
他們同班,沉暉與沉振父親又是表兄弟,故而經常一同上下學。
沉振父親和沉振一樣,對沉暉尊敬且畏懼。
後來,沉振父親喜歡上沉振母親,便時常三人一起上下學。
往往是沉暉走在最前面,另外兩人跟在其後,談情說愛。
潛移默化中,不知何時起,這種情況變了。
變成沉振母親追著沉暉的腳步,沉振父親站在後面,默默得看著他們。
沉暉當時萬歲不到,對感情之事遲鈍得很,等他察覺到異常的時候,沉振母親已經站在他的面前,和他告白。
當時,沉振父親也在場。
且不說沉暉和沉振父親是表兄弟,就沉暉個人而言,他對沉振母親並沒有任何想法。
故而,他沒有留任何餘地的拒絕了。
再後來,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沉振的父母成親,生下沉振。
沉振母親身體一直不好,在臨終前,沉暉看在沉振父親的面子上,去探望一眼。
恰巧碰見沉振母親和沉振說著關於命定之女、天煞孤星體質之類的話。
待沉振離開,沉暉問及這個話題。
沉振母親說:「我瞎說的。我跟沉振說,你是天煞孤星,只有命定之女能讓你圓滿。反正你這麼冷情,一輩子不會愛上任何人。我讓沉振替我消滅你身邊所有關係親密的異性,即便我死了,有人會替我看著你身邊的位置。」
說完,她癲狂地大笑,不久就喪命。
應瓊聽完,感慨道:「為什麼不跟沉振說這些?」
沉暉摸著貓貓的脖子,給應瓊按摩,「他是晚輩,長輩之間的糾葛本不用他來承擔。他對自己的母親一向敬愛,我又何必非得破壞一個已死之人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沉暉想,之前不在意是因為沒有喜歡的人,沉振的做法,在某種意義上,反倒幫他解決了不必要的鶯鶯燕燕。
現在,沉振打擾到應瓊,他是時候找個機會,和沉振聊聊。
應瓊:「完蛋。」
她悄悄地和沉振打了賭,關於沉暉是要命定之女還是要貓的賭。
正是因為這個賭約,她讓沉振把一絲神識化為貓毛,藏在她眾多毛髮眾。
沉暉說的這番話,他應該都聽到了。
應瓊哭喪著臉,拿出沉振留下的一縷神識,承認錯誤。
「我和沉振打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