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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好和她擠在一張小床裡,小聲說,「我前男友就是這麼對我的。」
陸北檸斜眼看她,「那怎麼辦?你有辦法治他嗎?」
「治什麼治,都說是前男友了,」裘好往上提了提被子,語氣倦怠,「不是我沒提醒你啊,陸北檸,這男的你hold不住。」
「長得好看的男人本來就不服管。」
「更別說有這種有腦子的。」
「小心被他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說完這些,裘好徹底閉上眼,沒幾秒就睡著了。
陸北檸對著黑茫茫的棚頂發一會兒呆,心裡五味雜陳。
周隱真有她說得那麼可怕?
想來想去她都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沒有。
她覺得周隱是好人。
或許是自我說服成功,陸北檸抿了抿唇,終於捨得閉上眼。
然而十八歲的她並不知道,好人,和好的愛人,自古以來就是兩種生物。
……
第二天是週日。
沒有課,大家起來得都比平時晚。
除了喬翹。
對於社團日,她很興奮,起早就在屋裡試穿道服,雪白雪白的衣服褲子,腰上紮了個巨菜的小白帶。
一百塊錢買的。
陸北檸也有。
不過事後張昊把錢退給她了,說是不賺自己人的錢。
這事兒她沒跟喬翹說,她也沒告訴喬翹自己到底為什麼報這個完全不符合她氣質的社團,只說家人希望她多鍛鍊增強體質。
大概是下雨的緣故,真的來參加社團日的新生不多。
喬翹和陸北檸一開始沒找對地方,愣是打著傘在新校區繞了兩圈,才到訓練基地。
這會兒,訓練場地裡只有十幾個人在,紅藍道墊上,大家都穿著雪白的道服,一個個看著倍兒精神地扯皮說笑。
有男有女。
唯獨沒有周隱。
陸北檸站在門口掃視兩三圈兒,沒看到有關他一絲一毫的痕跡。
倒是被張昊注意到了。
小姑娘穿著藕粉色的針織套裝裙,一雙白鞋小短襪,嫩得能掐出水兒。
大高個子呼哧呼哧地朝她跑來,熱心地領著她和喬翹去女更衣室。
更衣室太小,喬翹先進去了,陸北檸站在門口問張昊,「就這些人了?」
似乎有些尷尬,張昊搔了搔後腦勺,「是啊,我也以為能更多一些的,不過也情有可原,你看這雨下的,你們來一趟也不方便。」
說話的間隙,陸北檸注意到他身上的腰帶,純色黑帶,上面繡著金色的字,和一個在她心裡滾瓜爛熟的名字——周隱。
腦中神經一跳,陸北檸指著他的腰帶,還沒等她開口,張昊就『噢』了聲,「這腰帶是隱哥借我的,我的還是紅黑,戴上不好看。」
「……」
陸北檸抬頭看他,「你戴他的,那他戴什麼?」
張昊笑:「他不戴啊,他都不來,戴什麼。」
話音落下的瞬間。
陸北檸臉色微妙地僵住。
似乎也覺得這麼說不好,張昊趕忙打補丁,「哎,不是說他不來,是今天他有事沒法來,以後還是有機會給你們上課的。」
陸北檸神色冥冥,「其他人知道?」
「知道啊。」
張昊理所當然地看著她,「你沒看群嗎,群裡發了通知。」
「……」
怪不得來的人這麼少。
陸北檸垂下眼,試圖掩飾此刻失望的情緒,剛巧換完衣服的喬翹出來,陸北檸順勢掀開門簾進了更衣室。
小小的四方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