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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飛飛道：&ldo;他好歹也算是你的東家，這幾天他犯病犯得緊，你沒事也看著他點，別讓他一下子想不順暢自己去會閻王去了。&rdo;

凌花本來是要睡覺的，連倒下的姿勢都擺好了，聽見袁飛飛的話卻硬生生停了下來，保持著臉朝被褥的動作好半天。而後，她身子不動，頭慢慢轉了過來，看著袁飛飛，笑了出來。

袁飛飛覺得凌花笑得有些別有深意。

&ldo;作甚？&rdo;

凌花緩緩搖搖頭。

袁飛飛皺眉，準備離開，凌花忽然在她身後道：&ldo;你放心好了。&rdo;

&ldo;嗯？&rdo;袁飛飛停下腳步看向她。

凌花挑著眉毛，半眯著一雙桃花眼，道：&ldo;我讓你放心，裴芸絕對死不了。&rdo;說完，她抬起纖細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頭，又道：&ldo;我可以拿我的命同你保證。&rdo;

袁飛飛看了她一會，呲聲道了一句，&ldo;我看你也犯病犯得緊。&rdo;

凌花一個翻身，倒在被子裡，看著天棚，道：&ldo;他那個人，看著像棉絮一樣，其實裡面藏著針。&rdo;凌花說著說著，神情變得有些恍惚，道：&ldo;他啊，這輩子最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到手，你說他哪裡捨得去死。&rdo;

袁飛飛笑了一聲，道：&ldo;總覺得你話裡有話。&rdo;

凌花從被子裡扭過頭看著袁飛飛，點頭道：&ldo;就是話裡有話。&rdo;

袁飛飛道：&ldo;說明白。&rdo;

凌花笑道：&ldo;再過兩年，你便十五歲了。&rdo;

袁飛飛道：&ldo;是啊。&rdo;

凌花：&ldo;行了笄禮，你就能嫁人了。&rdo;

袁飛飛忽然愣住了。

&ldo;嫁人？&rdo;袁飛飛眼珠子一轉，彷彿是仔細品味了這個詞一番，然後道：&ldo;你怎麼想到這裡了。&rdo;

凌花道：&ldo;飛飛，你心中有人麼。&rdo;

袁飛飛隱約覺得，她似乎是明白了凌花的意思。她想了想，道：&ldo;有自然是有。&rdo;

凌花：&ldo;哪一種有。&rdo;

袁飛飛沒有說話。

凌花繼續道：&ldo;你心裡，可有那個想相伴一生之人。&rdo;凌花的語氣淡淡的，卻又帶著一絲甜意。&ldo;想陪著他，伴著他，也幫著他。看他歡喜呢，你便也歡喜。看他難過呢，你便也難過。總之，就是想同他好一輩子。&rdo;

袁飛飛聽完，道：&ldo;你想到誰了。&rdo;

凌花臉一黑，道：&ldo;就你多事！&rdo;

袁飛飛哈哈一笑，道：&ldo;我心裡沒有要陪他一輩子的人。&rdo;

凌花眨眨眼，&ldo;真的？&rdo;

&ldo;不是我陪他。&rdo;袁飛飛走到門口，最後道了一句，&ldo;我心裡的那個，是要陪我一輩子的。&rdo;

門關好，屋裡安靜了下來。

凌花看著那扇門很久很久，而後轉了個身，低聲道：&ldo;老天真是你親祖宗，想要的不想要的，通通都是你的……&rdo;

說著，她眼角一酸，想馬上轉頭，可那一滴眼淚怎麼也沒藏住，還是流了出來。

另一邊，袁飛飛從凌花這齣來，心裡也有些亂。她也不看路，悶頭向門口走。

下了半層樓，她的衣裳忽然被拉住了。

袁飛飛轉過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