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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八看著袁飛飛的動作，赫然瞪大眼睛，啞口無言。半響才擠出一語：

&ldo;你這是幹啥！？&rdo;

袁飛飛陰狠地眯起眼睛。

&ldo;這夥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先從你知道的那個下手。你不用怕，不用你去，你只要告訴我人在哪裡就行。&rdo;

狗八目光遊離，看看這看看那，袁飛飛厲聲道：&ldo;快點！&rdo;

狗八最終看向袁飛飛，道：&ldo;不是我不說，劉四昨天晚上被教訓了。&rdo;

&ldo;嗯？&rdo;

狗八道：&ldo;堂裡面早上傳出來的，說昨晚劉四給人揍了，現在就剩下一口氣了。&rdo;

袁飛飛放下衣服，道：&ldo;哭包子家找來了？&rdo;

狗八搖搖頭，道：&ldo;不知道，不過沒這麼快。可能是病癩子自己教訓的。&rdo;

袁飛飛：&ldo;不是一夥的麼。&rdo;

狗八道：&ldo;要劉四真是幫手的話，那他擅自收了銀子沒孝敬病癩子，病癩子肯定會尋他晦氣的。&rdo;

袁飛飛點點頭，&ldo;抽分子麼，我知道。&rdo;馬半仙跟她講過。

狗八看著凝眉思索的袁飛飛，問道：&ldo;你想報仇？你不怕麼。&rdo;

袁飛飛看他一眼，&ldo;怕什麼。&rdo;

狗八轉頭看了看，確保巷子裡只有他們倆，然後小聲道：&ldo;劉四再怎樣也是十八堂的人，他要是有什麼事，病癩子不會放任不管的。&rdo;

袁飛飛笑道：&ldo;那天砸人怎麼不見你這麼膽小。&rdo;

狗八臉一僵，扭頭道：&ldo;那時情急，沒想那麼多……&rdo;

袁飛飛面無表情地看著狗八，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嘴湊到他耳邊，小聲道：&ldo;此事與你無關，不管他要了我的命還是我要了他的命，都不會拖累你，你告訴我，劉四家住哪裡。&rdo;

袁飛飛的聲音放輕了，比平日少了些戾氣，多了點溫柔，輕吹在狗八的耳邊，讓他不禁縮了縮脖子。

&ldo;……你別玩笑，什麼殺人。&rdo;

&ldo;哈哈。&rdo;袁飛飛笑著直起身，仰著脖子道，&ldo;沒錯沒錯，開玩笑的，不會殺劉四。&rdo;

狗八鬆了一口氣。

袁飛飛接著道：&ldo;我要殺的不是他。&rdo;

狗八：&ldo;……&rdo;

他抬眼，看見袁飛飛的臉。他分辨不出她到底是認真的還是說笑的，袁飛飛樂呵呵道：&ldo;快快，我去瞧瞧那個劉四。&rdo;

狗八咬咬嘴，道：&ldo;他家離這不遠，半柱香就到了。&rdo;

袁飛飛興奮道：&ldo;那感情好，省得走遠路了，給我指指。&rdo;

狗八沒說話。

袁飛飛：&ldo;？&rdo;

狗八深吸一口氣道：&ldo;算了，我跟你一起去。&rdo;

袁飛飛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狗八已經轉過身。

&ldo;跟我來。&rdo;

……

狗八帶著袁飛飛從巷子的另一個口出去，往後面繞。一路上狗八都用帽巾圍著頭，袁飛飛跟在他後面，道：&ldo;你蒙著這麼嚴實做什麼。&rdo;

狗八悶聲悶氣道：&ldo;你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