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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袁飛飛對這些毫不在意。

她進了屋，自顧自地坐在凳子上，張平看了她一眼，沒有什麼表示。他從床頭拿來幾樣東西，擺在桌子上。

袁飛飛抻脖一看，是一疊粗紙，還有幾小塊炭。

張平拿著炭塊在紙上寫了點什麼，拿到袁飛飛面前給她看。

袁飛飛正經看了一會，然後抬起頭。

張平指了指紙張，好似在同她溝通。袁飛飛脖子一歪，乾脆道：&ldo;不識字！&rdo;

張平一頓，手指微屈，握著炭塊沒動。

袁飛飛也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她伸手抓過那疊紙，捧在手裡仔細看了幾遍。

炭塊寫字本就難辨，加上袁飛飛認識的字一隻手就數的過來，這紙在袁飛飛手裡就跟鬼畫符一樣，她連是不是拿正了都不知道。

袁飛飛看了一會，又把紙放回去，抬頭對張平道：&ldo;看不懂，你有什麼吩咐？&rdo;

張平沉默。

袁飛飛猜了猜，道：&ldo;我去給你燒些水？&rdo;

&ldo;做飯？&rdo;

&ldo;掃地？&rdo;

&ldo;……&rdo;

袁飛飛一個一個猜，張平都沒什麼反應。

最後袁飛飛也洩氣了，她後背一彎，堆在一起道：&ldo;我不知道了。&rdo;

張平轉身往外面走，袁飛飛剛要站起來跟上，張平回手將她按在凳子上，袁飛飛：&ldo;你去哪呀。&rdo;

張平搖搖頭，出去了。

袁飛飛一個人在屋裡腹誹。以前馬半仙帶著她走南走北，靠的就是一張嘴。給他一壺茶，他能講一整天都不停。

現在倒好，把自己賣給了一個啞巴，半句話都不會說。

袁飛飛一邊想，一邊伸手，拿手指頭戳火苗玩。

丫鬟怎麼當。

袁飛飛自打記事就跟馬半仙生活在一起，基本沒有見過有名望的人家。要說正經的丫鬟，她也就見過一次。

那次是馬半仙冒充道士，給渠郡的一個員外家做法驅邪，她扮小道童，一路跟著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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