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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會他。

她也是小孩，自然也是喜歡那些熱鬧的人。

書院裡一直都是老樣子，屈林苑平時懶散得很，喝茶散步，整日清閒。也只有到了講書的時候，他才會提起精神。

而學完了書，學童們還是會湊到一起玩，每次打石頭的時候，袁飛飛總是百發百中，後來張玉對她說‐‐

&ldo;袁飛，你可知因為你，咱們大夥都不敢壓值錢的東西了。&rdo;

袁飛飛笑道：&ldo;哪來的話。&rdo;

張玉道：&ldo;不過你這一手當真厲害，才來幾天，贏去了那麼多東西。&rdo;

袁飛飛擺手。

這時，其他幾個學童圍了過來，瞧著袁飛飛，道：&ldo;袁飛，你什麼時候也壓一輪，給咱們砸砸看。&rdo;

袁飛飛眨眨眼，&ldo;嗯？&rdo;

學童道：&ldo;也快輪到你了。&rdo;大夥附和地笑道，&ldo;你可得給咱們準備點好東西，不然我們虧死了。&rdo;

袁飛飛努努嘴，不可聞地唔了一聲。

她差點忘了這個是輪著來的！

那日散夥，袁飛飛沒急著走，坐在蒲墊上一邊翻白眼一邊思索著那些什麼東西應付過去。

&ldo;你……&rdo;

&ldo;嗯？&rdo;袁飛飛聽見聲音，扭過頭。

裴芸站在正堂門口，袁飛飛皺眉道：&ldo;你折回來作甚。&rdo;她一臉壞笑地看著他，&ldo;怎麼，白天沒看夠，還要回來再讀一會？&rdo;

裴芸皺著眉頭看著她。

袁飛飛接著道：&ldo;你可知我聽你誦讀，簡直痛苦得要命。&rdo;

裴芸頓了一下，猶豫道：&ldo;為何。&rdo;

袁飛飛理所應當地看著他，道：&ldo;一直唸啊念，像老和尚念經似的，要不明兒個我給你準備個木魚，你課上用。&rdo;

裴芸臉又漲紅了，他用力道：&ldo;誦、誦讀經典就是要這樣才行，胡亂起伏斷篇才是不對。&rdo;

袁飛飛摳了摳耳朵，全當沒聽見。

裴芸也知道同袁飛飛說不清楚，他兩隻手放在身側，握得緊緊的。

袁飛飛等了一會，又轉過頭，一臉厭棄道：&ldo;你怎麼還不走。&rdo;

裴芸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一樣，忽然對袁飛飛道：&ldo;過幾日，你打算壓什麼東西。&rdo;

袁飛飛：&ldo;什麼？&rdo;

裴芸：&ldo;同張玉他們的那個，不是說輪到你了麼，你也該壓些東西才是。&rdo;

袁飛飛一挑眉，道：&ldo;你不是不跟咱們玩麼，怎麼又亂管閒事了。&rdo;

裴芸抿了抿嘴，&ldo;我沒多管閒事。&rdo;

袁飛飛懶得同他說，擺擺手道：&ldo;去去去，趕快走。&rdo;

裴芸別她這麼趕，也忍著沒動，低聲道：&ldo;你、你可是心煩。&rdo;

&ldo;哈，&rdo;袁飛飛樂了，轉過頭挑著眉毛看他，&ldo;你說啥？&rdo;

裴芸瞧見那雙精亮的眼睛，無時無刻不透露著一股難名的賊氣。他突然莫名地想起了書院後院的雀鳥，雖然瘦弱小巧，但是就算是冬日裡大多飛鳥都不見蹤影了，它依舊活得歡快。

裴芸深吸一口氣，道：&ldo;我、我給你準備吧。&rdo;

袁飛飛愣了一下，扭了扭脖子，道：&ldo;你說什麼？&rdo;